宋楠想想越在理,不过对于戴素儿和叶芳姑都说这万珪不是好人的说法宋楠只能嗤之以鼻,女人奇怪的很,一旦第一印象不好,便很难改变,不得不说是件怪事。
宋楠拱手道:“老丈,有什么不能明说的呢?我可是这田地的主人,跟我还有什么隐瞒的么?”
戴素儿道:“正在玩呢,青璃说要斗草玩儿,大家都在四下寻找花草呢。”
那后生忙闭嘴不言,拉着老者便走,宋楠皱眉道:“刚才你说我收多少租子?”
宋楠呵呵一笑,盯着戴素儿的眼睛道:“素儿小姐,我会那么做,但却不是要为了让你相信我,你信也罢,不信也罢,我只会按照我自己的原则做事;你也不要担心我会以刘瑾的生死来和你做交易,我承认你是个难得的女子,对我也有足够的吸引力,但你该知道,我不喜欢那这些事做交易;你可以问问小郡主和青璃她们,我什么时候在情感上做过交易;我只是不想让你认为我是个没有原则的人,并非对你的责备,一切交给时间来证明。”
宋楠笑道:“你看人都是凭第一印象么?就像对我一样,认准了我不是好人,也不给我解释的机会。”
戴素儿一笑,转身走开,心道:“你说的斩钉截铁,行为却暴露了企图。”
小山坡上,众女张罗着将带来的幕布铺在草地上,撑起了遮阳的大伞,将带来的食物摆上,围坐在一起指指点点的看着周围的风光。
宋楠道:“你说的对,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但在此之前,我要弄清楚为何他们这么贫困,按照万珪的说法,这里的农人一家子每年毛收入总有三十两银子才是,为何贫困如斯?”
宋楠拱手道:“这位兄弟,我们只想知道,为何我的田地这般肥沃,你们却过的贫困如斯?是不是我的租子收的重了,我打算弄清楚之后减少些租子呢,这样不好么?”
宋楠看去,只见几个女子各自散在山坡各处,寻着草地上的花草,不时发出惊喜之声。
宋楠摇头道:“那跟直接给他们银子有什么两样,再说我也没那么大的家业,我也要花销,没钱我也没法活。”
叶芳姑道:“没危险?那万珪明显不是好人,家中家丁也有几个会武功的,我看的出来;万一有事你能自保,忠叔怎么办?”
宋楠瞧戴素儿手中那支花,一跟茎秆的尽头分叉开着两朵小红花,笑道:“我知道,这叫做双头花,也叫做鸳鸯花,你瞧,两朵花同枝生长,想不想夫妻?”
“宋公子,你在想什么呢。”身边传来轻轻的话语。
“去吧,好好玩耍,我下山去搞清楚事实。”宋楠温柔的看着戴素儿,眼睛盯在她两片娇嫩如花瓣的嘴唇上,舔了舔嘴唇。
戴素儿有些慌乱,宋楠的双目看到自己的心里,戴素儿确实想让宋楠帮自己报了父仇,但自己唯一可以和宋楠交易的便是自己的身子,刚才的话中也透露出“你若替我报仇我便遂了你的愿”的意思,戴素儿没什么可以自责的,宋楠若当真替她报了仇,杀了刘瑾,自己嫁给他也是个好归宿,毕竟宋楠是个不错的依靠。
“你寻到了什么?”宋楠看着戴素儿的手中。
宋楠道:“那你便将实情告诉我们,不然我不会改变主意。”
那老丈叹道:“别问啦,老汉什么都不知道,你和东家回去便是,咱们每年交租子便是,又来瞎问什么?”
后生不答,快步走远。
宋楠纳闷道:“这些人都是怎么了?”
宋楠转头一看,竟然是戴素儿站在身旁,手中拿着一支野花;宋楠道:“你怎地不去跟她们玩耍去,难得出来一回。”
老者急道:“住口。”
可没想到被宋楠识破,宋楠的话虽委婉,却是拒绝了自己,明言不会那这件事做交易,让戴素儿心中相当的羞愧。
宋楠愕然道:“怎么了?”
宋楠道:“是啊,我从他们头上取利,心中有些不安;咱们这种人好有一比,就像耕牛身上的牛虻,吸得便是他人之血,若耕牛肥壮倒也罢了,可惜病弱困顿的牛,经不住咱们吸血啊,会死的。”
斗草是春天踏青时最流行的游戏,各自寻找与众不同的花草相互拼比,也是件愉悦身心之事。
戴素儿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戴素儿吸了口气转开话题道:“你定是在想这里的人为何这么贫困的事情。”
戴素儿道:“虽然比方的可怕,但却是这个道理,那怎么办?不收他们的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