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是明天要发生的事情,现在说回今天晚上。
盛时兴奋之余,还是想到了自己咬出来的伤口,于是他抬手,一名暗卫立刻出现在眼前,沉默的单膝下跪行礼后,捧着一个小巧的玉瓶送到盛时的眼前。
“下去吧。”
盛时接过药膏,黑衣暗卫瞬间消失不见,他也没去管暗卫去了哪里,打开小巧玉瓶,将里面的药粉倒在了溫泞夏的伤口上。
“嘶……”
刚撒上伤口的一瞬间,溫泞夏就疼得倒抽一口气,指尖不由得颤抖了一下,想要拍掉那些让自己疼的药粉,但还是忍住了。
“有点疼,但是这个药好得快。”
盛时小心给人上好了药,又扯来干净的纱布给他伤口包裹了一下,把人拉进怀里安抚着,“没事的,只会疼上几息的时间,之后会好受很多。”
“嗯……”
溫泞夏靠在帝王身上,果然几息过后,伤口不再疼痛,反而是一片清凉。
“吾让人把你的东西拿来,以后你就和吾共寝。”
看他不再因为伤口的疼痛而皱眉,盛时心情也好了许多,心想着下次小点力气,可不能再弄出血来了。
“陛下这么着急,难不成还怕臣跑了?”
溫泞夏叹了口气,葱白指尖点在环抱着自己的手臂上,随后被另一只大手抓住,不自觉的十指相扣。
盛时毫不犹豫的点头,“嗯,怕你跑了。”
溫泞夏更是无奈了,他捏了捏两人相握的手,有些好笑,“臣都把自己的身份告诉陛下了,还能跑哪里去?”
“你长着腿,自然是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说着,盛时垂下眸子,将目光定格在溫泞夏的双腿上。
说起来,他还没有见过凡人的双腿是什么样子的。
“那您是要砍了臣的双腿,好让臣哪里都去不得?”
溫泞夏感受到帝王落在身上的视线,不由得呼吸一滞,稍微扯了一下衣摆,遮住自己的双腿。
“未曾有过这个想法,但泞夏提醒吾了。”盛时被溫泞夏的话提醒到了,于是点头道,“若是下次泞夏再离开吾的身边,就废了你的双腿,让你哪也去不得。”
“……陛下,臣说笑的。”
没想到自己这话还给帝王新的启发,溫泞夏多少也点恼自己的多嘴,怕是真的要随时呆在帝王的身边了,为了自己双腿着想。
想着想着,溫泞夏嘴角带上了浅笑,心里也没由来的泛起一丝欢喜。
帝王好像很黏他。
“吾当真了,这是泞夏自己说的。”
盛时点了下头,煞有其事的说道,“只要是泞夏想的,吾都可以满足泞夏。”
那臣想陛下放弃砍臣双腿的这个想法可以被满足吗?
溫泞夏从心里闻着,但他不敢说出口。
可帝王像是有读心术,直接看穿了他的想法,回答了他这个问题。
“不行,泞夏提出的建议很好,到时候泞夏如何也离不开吾了。”
盛时又抱紧着人蹭了蹭,心情雀跃。
看溫泞夏想说话又无可奈何的眼神,嗯,可爱。
溫泞夏能说什么呢?他只好点头应下,倒也不是怕帝王会废了他的双腿,只是觉得以后要是真的因为什么事情离开帝王,这人会不会把天翻过来找他。
看了眼时间,也快到了要休息的时候,盛时让小太监过来,将偏殿内溫泞夏的东西都拿过来,毕竟之后要形影不离,东西也就放在一起好了。
于是很快的,一串小太监走了进来,或多或少的手里都拿着东西。
衣服鞋子几件,书本一摞,剩下的就是被子枕头,以及生活用品。
盛时拉着溫泞夏走到这群太监身前,皱着眉头看着那些衣服,指着几件素白的衣狍冲着溫泞夏询问,“你就这几件衣服?”
“是,因为来的匆忙,这几件还是到了皇城才置办的。”
溫泞夏颔首,他本身就是家里不受宠的庶子,出门自然不会有人跟随,更别提这次是被当做贡品送来青玄国了。
所以身边没个可以伺候的人,所有事情都是亲力亲为,就比如买衣服一类的活计,都是自己去店里买来的。
至于为什么是素白的衣服,那当然是因为穷。
庶子生后本就艰难,更别提这一路上需要找人打点才能好过些,所以这手上的银子也就只够买几件素白的衣衫了。
“吾找人来给你做衣服。”
盛时皱着眉头,将那几件素白衣服扔到一边。
难怪除了今晚宫宴太监们特意送来的衣服,他平日里都穿一身素白,原是没钱置办。
正好现在给他补上,要最好的。
“陛下,这都戌时过半了,还是明日再说吧?”
还真是想起一出是一出,溫泞夏只好拉着人到一旁坐下,又转头对着太监们吩咐了两句,回头对上盛时略显不满的眼,他柔声安抚,“明日随陛下折腾?今个太晚了,臣还想同陛下说些话就歇息了。”
盛时看着美人儿柔声哄着自己,心里多少舒服了一些,不过他还是盯着溫泞夏看了半晌,又听他说了些软话这才点头答应。
“那好,明日绣娘过来,吾再同她们说要何样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