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泞夏只觉得浑身的热量都直冲脸颊,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
“你闭上眼!”
恼羞成怒的人冲着帝王低吼了一句,随即转身快速走到屏风后面,胡乱抓了衣服就套在自己身上。
溫泞夏头一次这么狼狈,虽然说都是男人,被看了也没什么,但也不知怎么的,在这人面前就很奇怪,之前就因为帝王直白的话语红了脸,更别说现在了。
真是,太荒唐了……
溫泞夏捧起冷水扑在脸上,试图用冷水降低脸上的温度,试了几次依旧觉得脸上滚烫滚烫的。
“泞夏?”
盛时不知道溫泞夏怎么就跑了,还让他闭上眼睛,但他现在不太想闭眼。
看人迟迟没有出来,他叫了一声,没听到回应干脆直接越过屏风走进去,看见的就是衣衫凌乱,眼尾泛红的美人儿。
“泞夏,为何不理吾?”
抬脚走到他身边,盛时伸手给他整理凌乱的衣服,淡声询问道。
“陛下哪学来的礼教,竟上手撕别人的衣服?”
溫泞夏想伸手拦住他的动作,又怕他再次乱乱,只好站在那里任由对方给自己整理好衣衫,用着带一点幽怨的语气回问道。
“吾想看你是不是受伤了。”
盛时歪了下头,认真的给溫泞夏打理好衣服,这才回答了他的问题,“你刚才一直拉着领口,吾以为你被烫到了,刚才一瞥,没看到有烫伤。”
溫泞夏一时间有些无言以对,这想扯着衣服遮一下身子还有错了?
越想越觉得无厘头,溫泞夏干脆跳过这个话题,转而询问别的,“陛下怎知臣在这里?”
“顺着味道找过来的,泞夏身上有莲花的味道。”
盛时认真的回答。
溫泞夏再一次无言以对。
陛下您怕不是和……
不行不行,这有些大逆不道,再怎么纵容自己这也是位帝王,不可太过放肆。
这样想着,溫泞夏深吸一口气,主动伸手握住盛时,拉着他朝外走,“宫宴也快结束了,我们先回去吧?”
“不去了,吾带你回寝宫,宫宴没什么意思。”
盛时摇了摇头,表示拒绝回宫宴,那边有大臣看着,也用不到自己这个皇帝,刚好带溫泞夏回去,看看这次各国进贡来的金银珠宝。
“好,听陛下的。”
溫泞夏乖顺点头,就这样被盛时牵着回到了寝宫。
因着现在还不晚,盛时便让人取来几本藏书递给溫泞夏,又拉着他到美人榻上坐着,陪他一起看书,只是盛时很不老实,他看溫泞夏的注意力全在书上,就想方设法的引起他的注意力,或者捏他的指尖,或是去嗅他身上的莲花清香,又或者是故意把人抱起,走到桌边再把人放下。
他是玩的不亦乐乎了,却苦了被他抱来抱去的溫泞夏,本来正看的投入,却冷不丁的被人抱了起来,还不由分说的换了一个地方,反复几次后他也看不进去书,只静静看着帝王,盯了半晌帝王才老老实实的不作妖。
帝王松开了美人儿,自己坐在了美人榻上,只是那双金色的竖瞳却始终不离开美人儿半分。
溫泞夏自然是感受到了那灼热的视线的,只是他已经能做到面不改色的继续翻书了,不过他觉得可能用不了多久,帝王又会粘上来的。
“泞夏,别看了。”
果然,没等过去一柱香的功夫,盛时又粘了上去,他抽走温泞夏手中的手,把他的葱白的手指握在掌心,整条龙贴了上去,“泞夏,你和吾说说话。”
“陛下,想要和臣聊什么?”
溫泞夏拗不过他,只好起身把人拉到床边坐下,柔声询问。
盛时任由他牵着,走到床边坐下,低垂的眸子落在两人相握的手上,突然开口回答道,“嗯,聊聊你今天宫宴去见了谁。”
一瞬间,寝宫内冷如寒天。
溫泞夏瞪大了眼睛,愣愣的看着身边这人,就连身子都僵住了。
“怎么了?不能说吗?”
盛时感受到掌心冰冷的温度,抬眸对上了他错愕的眼神。
他伸出手,将溫泞夏整个抱进怀里,下巴搁在他肩头蹭来蹭去,“你知道吾能闻到你身上的味道,所以你去洗漱了,他和他接触了?他抱过你了?”
盛时从看到溫泞夏洗漱的时候,就觉得哪里有些奇怪,于是他凑近了人,仔细辨认空气里的味道,最终在溫泞夏的手指上嗅到了很奇怪的味道,混合着血腥和药的味道,很难闻。
于是他在想,溫泞夏刚才是不是和别人接触了?所以他反复靠近溫泞夏,仔仔细细的检查他掺杂的味道,最终只在他的手上闻到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