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人各领了一份符水。一出门,其中一个人将手里的符水往旁边一泼,另外一个人则伸出手指在符水里面蘸了蘸,放进嘴里舔了舔,立刻肯定地说道:“里面放了补气散。”
谢小玉打开遁光,显露身形,然后随手一挥,将明德和尙扔了下来。
“什么人如此大胆?居然敢轻慢我佛!”
此刻法事做到一半,却有人将寺院的牌匾砸了,不但是当众打脸,还是用鞋底子抽,打得太狠了。
其他人则多少有些黯然。
那些信众全都兴奋起来。
禅坐之法是佛门独有的法门,有点类似道门的阵法,同样不能活动,也同样能几人连手,不过用起来绝对比阵法方便许多。
从空中落下,谢小玉没有直接落到天井里,那对神佛不敬。他现在毕竟是一个佛门弟子,这种犯忌的事还是不做为妙,所以他落在寺院门前。
老僧的眼中一片祥和,没有一丝对方打上门来的愤怒。
他记得当初金光寺总共有九个上人、一位上师,相比之下,通德寺的实力确实略逊一筹,怪不得会被金光寺逼走。
明德和尙连忙回道。
两人出了竹林,随手摘掉脑袋上的帽子,露出两颗光秃秃的脑袋,再扔掉身上的衣服,换上僧衣和袈裟。
通德寺的六位上人顿时多了一丝忌惮,不过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转瞬间,六道遁光飞到半空中。
“师侄法力高深,老衲佩服。这次的事是有人暗中挑唆,故意让我们两家争斗,幸好师侄手下留情,没要了我这几个徒儿的性命,你我就此罢手。老衲承诺,从今往后绝对不会再有人騒扰贵寺。”
不过他同样可以肯定老僧并不知道他具体的位置,否则那一掌的范围就会缩小很多,出招肯定会更快。
两扇木门缓缓打开,里面隐约传来铙钹木鱼的声音。
“一报还一报,我们做佛事时你们来捣乱,现在你们做佛事,我也来捣乱一把。”
谢小玉早就想过要为普济寺留点东西。第一种法门是从天视地听演化而来。
旁边就是海滩,这里礁石林立,平时少有人来。谢小玉从口袋里取出一块石子,小心翼翼地塞进岩石缝隙里,然后整个人也随之消失。
“摩柯迦叶不动轮。”
他打出一连串法诀,那些阳燧镜顿时改换方向,所有的阳光全都被汇聚到一那是左侧山壁上的一个石洞,里面放着一口大鼎,阳光投射在上面,大鼎很快就被烧得赤红,逼人的热气从上面不停往外散发。
队伍后面,有两个香客一直东张西望,等轮到他们,其他信徒大多已经领着符水散去。
另一个上人也放出万丈佛光。
“佛门之中尽是你等败类,我修练的无相佛光乃是佛门无上大法,难陀寺巴坤纳布尊者赐下,到了你等口中居然成了邪魔外道……呵呵。”
“师叔,这样做恐怕会惹人闲话。”
“快排队,都排好队。”
底下那么多人,当然不可能让明德摔成肉酱。白衣僧人右手一抬,一股无形的力量将明德托住,缓缓放到地上。
谢小玉说出“大师”二字,意味着他不想再打。
这样的布置骗过一般人自然没有问题,却不知道能不能骗过道君级的人物。
“我也不差、我也不差。”
“师叔慈悲、师叔慈悲。”
“好一个厉害的小辈!绝尘他们确实不是你的对手,就由老衲接一下你的无上大法。”
他正迟疑着,突然感觉不对,只见无数剑气从他身体四周爆发,老僧佛光一转,将所有的剑气挡住。
此刻,大雄宝殿内全都是江都城里的达官显贵。
那耀眼的光芒瞬间笼罩整座山头。
再说,刚才老僧一掌打空,立刻知道他对付谢小玉如同用千斤铁掌拍蚊子,力量超出太多,想打中却难。
“你懂什么?阴丹没人敢炼,却不代表炼制的材料容易找。没材料,你炼个屁。”
谢小玉根本不理这个和尙。他知道这群家伙最擅长耍嘴皮子,能够将死的说成活的、黑的说成白的,所以随手一抖,半空中顿时浮现明德的身影。
“老衲也佩服你的成就和悟性。”
就在他们无比绝望的时候,通德寺后殿突然冒出一股强大的气势。
“既然以治病为主,那就不是普通的佛寺……你们在村子旁边多买点土地,佛寺不需要造得太大,也不需要搞成几进几出,连影壁墙之类也不需要,就造一座大殿,地方宽一些,前门的空地大一些,让香客可以烧香。除此之外就是两边多造禅房,不过那不是让僧人用,左面的禅房为女施主准备,右面的禅房为男施主准备,不管是烧香还是治病,都住在里面。”
一个约莫八十多岁白胡子和尙怒声问道。
他也没问通德寺在什么地方。以通德寺和金光寺的恩怨,两者只能存在一家,当年金光寺赶走通德寺,现在风水轮流转,通德寺驱逐金光寺,肯定占了对方的寺院,所以他径直朝着万佛山后山飞去。
以六敌一,弹指间却被|干掉两个,剩下四个和尙全都慌乱起来。那两个施展金刚咒的和尙拚命念诵着眞言,方丈和手持金钹的和尙则异常为难。他们变招的话,就破不了对方的无相佛光,不变招的话,就只能挨打。
那些来礼佛的人议论纷纷。
一传十、十传百,这座冷冷清清的小庙很快就变得香火鼎盛。
那块石子自然是他从普陀中得来的芥子道场。
此刻,他的身体顺着这些蛛丝无声无息地滑行着。
“原来你只是要炼丹。”
这就是上师和上人的不同,也是眞君和眞人的不同。上人和眞人发动法术还需要准备,上师和眞君心随意转,念头一生,法术就完成,谢小玉变生肘腋的一击居然被他轻易化解。
“这样的做法短时间内确实可以招来一大群信众,因为你有求必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