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大多是去城里赶集的，都是普普通通的凡人，忙碌着属于自己是人生。
“符篆？”少年抬头望向杨凡，略有些腼腆的道：“会一点，以前画过，只是要消耗很多珍贵的材料，不能像这般挥霍。我爷爷以前画过不少一级符篆……”
前者是赤|裸上身，满头大汉的粗俗大汉；后者是俊雅温和、文质彬彬的书生。
这老者的旁边，站着一个面目清秀的少年，手中握着一只符笔，正在那桌子上画符。
“好吧。”
“画符？”
“呵呵，这位公子恐怕不是为了镇邪驱鬼而来吧，不知还有何见教？”
“情愿死？清远寺？”
杨凡身穿儒袍，面色略有些苍白，随着身旁几个提着袋子、背着篓子的农夫一起沿着官路，朝京都城行走。
“哼，前几日你是一人背着柴木进城，今天你可是运了一车柴，又多了一个人，一文钱怎么够？”
“一两银子，我买一张试试。”
四周的凡人，对他的行为视若未见，仿佛再正常不过一般。
杨凡的目光首先定格在这少年身上。
“镇邪驱鬼，一两纹银一张！”
四周一些不明情况的凡人嚷嚷道。
杨凡总感觉怪怪的，但也没有多问。反正现在离“寒远山”一年之约，还有四五个月的时间，在这期间，杨凡还有足够的时间。
“两文钱。”其中一个士兵冷淡的道。
杨凡来了兴趣，走到少年面前，笑着道。
“咦？没想到你小子动作还蛮灵敏的。”
这就是京都的外城，城墙高达十几丈，用坚硬的石料筑成，上面留有一些岁月风雨的痕迹。
壮汉眼睛一瞪，双臂肌肉凸起，附近几个农夫一见，露出畏惧之色，收敛了一些。
“先摸清京都的情况再说吧。”
身旁的壮汉混若无事，只是在家里忙活了半天，再加上赶驴车，出了一些汗，索性把上身衣服脱了。
“寒远山？那可是京都最有名的名胜之地，听说那山很奇特，上面还有一座寺庙，叫什么‘清远寺’。小书生你进城后，随便问任何一个人，都可以知道它的地方……”
杨凡面露怪异之色。
以他这般修为，怎会沦落到在大街上画符卖钱？
把这张刚画好的符纸拿到眼前，凝神细视，杨凡眼睛微微眯起，神识一扫，估测这符纸所耗费的材料和价值。
“火候不错！”
寒远山，含冤山？
“对了，三牛大哥，你可知道‘寒远山’在哪个位置？”杨凡不动声色的问道。
那招牌旁边有桌子，一个衣着褴褛的老者手中拿着一叠符纸，叫嚷道：“镇邪驱鬼，一两银子一张。”
此时，城门大开，两边各站立着八名守城士兵，身穿铁甲，手持长矛，寒芒闪烁，目光凌厉。
褴褛老者继续吆喝道，瞥了杨凡一眼，当作没看见。
杨凡穿梭于摩肩接踵的街道上，不知不觉中进入全知模式。
杨凡笑而不答，用一两银子换取了少年刚画好的一张符纸。
杨凡面露错愕之色，暗道：“这程老仙不会像‘雾柳镇’的胡半仙一样，愚弄百姓，残害生灵？”
“你会画符篆吗？”
“哼，看什么看，小心老子挖了你的眼睛。”
在杨凡观察这符纸的时候，那褴褛老者又瞥了他两眼，心里有些纳闷。
在阳光的照射下，隐隐可见这符笔上气韵非凡的纹理，还有那笔尖处紫青色的毫毛。
想到此处，杨凡脸上的笑意更浓，展开手心，那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支黑色镶金边的符笔。
四周凡人，皆以怪异的目光望向这二人组合，有甚者还指指点点。
不大一会，前面出现了一座巍峨雄伟的城池，这时太阳微露，天边染红，淡淡的斜阳，从城池的另一边映射过来，给这座亘古都城，平添几分庄严肃穆。
行至城门口时，道路逐渐变宽。
在场大部分凡人居然对褴褛老者持尊崇、信任的态度。
杨凡把这张符纸收起，问那少年。
三牛望着手里的银子，呆愣了一瞬，用牙齿咬了一下，欣喜若狂的道：“这下可遇到贵人了。”
壮汉嘿嘿一笑，把驴子停下来，向杨凡伸出手。
进城后，杨凡慢悠悠的与三牛交谈起来。
镇邪驱鬼。
杨凡心中暗笑，坐在这驴车柴堆上，兜着清冷的乘风，周边凡人叨叨絮絮，倒别有一分体会。
“哼，我这符纸可是仙符，采用特殊材料所制，非但可以镇邪驱鬼，贴在房内，还可以清心安神，高枕无忧……”褴褛老者悠哉悠哉的道。
“嘿，我拉你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