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凡心中暗道。
杨凡心中一动，这爷孙俩是京都本土的散修，不妨与他们交往，从而了解京都修仙界的情况。
“没错，程老仙是京都闻名的捉鬼大师，上次‘燕王府’闹鬼，请程老仙出手，就立即见效了。”
最后，他得出了一个结论，画这么一张符纸，所消耗的都是一些世俗材料。放在世俗界，这些材料有的不值钱，有的则比较珍稀。
炼气大圆满在散修中，不容小视。
正在杨凡打量这二人的时候，那褴褛老者的目光正好从杨凡的身上瞥过，眸中精光一闪，也看出了他修仙者的身份。
如此一来，驴车上的二人，就有些怪异了。
不过，这程老仙的修为明显比胡半仙要强许多，身上的气息也较为宁和。
“小书生，我看你身子骨弱，走路都不稳，比不得我们这些粗人，不如上咱这驴车上做一做？”
“哦？”杨凡点了点头，暗道：“看来这少年是在借此机会炼符，这爷孙俩虽也是散修，但与雾柳镇的胡半仙却是截然不同，并非愚弄百姓，画出的符纸，也都是货真价值……”
这褴褛老者居然是一名炼气大圆满的修士。
其中，京都杨家甚至可以算得上杨凡的半个仇家。故而这一次来京都，不是单纯的幽会，还有很多事需要他去做。
不过，他身在杨家堡修仙家族，阅历比一般散修要强许多，仅仅一看，就知道这少年在炼符一道上有着远超同龄人的造诣。
“道……公子你也要？”少年有些意外，他也一眼看出杨凡修仙者的身份，把出口的“道友”二字改口。
此刻，这少年额头上有一些汗珠，但目光明亮异常，手中符笔流畅无比，笔走蛇龙，一气呵成，勾勒出一个完整的阵法。
“大哥贵姓。”杨凡问道。
对于炼符一道，杨凡涉猎不多，远远不如炼丹和医术这两道。
“多谢。”
当三牛的驴车走到大门前的时候，两名士兵把他拦了下来。
总体估价，这么一张符纸的价值，接近一两银子的样子。
据他所知，这渔阳国京都，也有不少修仙势力。最有名的就是京都四大修仙家族。
他侧目一看，发现路边围了一圈人，中间插着一个招牌：
杨凡来了兴趣，他刚才感受到的灵气波动，就来自那少年的符笔上。
原来，杨凡表面上保持了炼气中期的修为，他不可能完全以凡人的身份进入京都。
三牛很不情愿的掏出了两文钱，还低声嘀咕道：“我这一车柴都卖不了十文钱……”
另外一个老兵嘿嘿一笑，显然认识三牛。
壮汉有些意外，随便与杨凡聊了起来。
杨凡感觉他的手很粗糙，轻轻一借力，就蹿了上去，坐在这壮汉的旁边。
杨凡把这些情景看在眼里，却是一脸笑意，没有作声。
“三牛？”杨凡轻轻一念，突然想起了雾柳镇自家隔壁的铁牛。那家伙现在已经学了一身不俗的武艺，或许很快就要结婚了吧。
“三牛大哥，小弟刚来京都，有事向你请教。”
随后，杨凡的目光落到了那褴褛老者的身上，微露意外之色。
“难道还有假，不然怎能值得一两银子一张的价，买过这符的人都有起效。”
前面有一只驴子，驮着一批干柴，主人是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长相有些憨厚，回头看了杨凡一眼，张开大嗓门道：
杨凡明白他的好意，点了点头：“那我就不客气了。”
于此同时，杨凡感受到一股淡淡的压力。
行至某地的时候，杨凡敏锐的感官，豁然感受到一丝细微的灵气波动。
杨凡坐在粗糙的柴堆上，感觉有些硬，冷邦邦的，特别是这驴车在路上还不停的颠簸。
杨凡开始向他询问自己关心的事。
褴褛老者的目光突然定格在杨凡脸上，笑眯眯的问道。
“竟然要这么多……前几天才要一文钱的。”三牛埋怨道。
天边露出些许的鱼肚白，官路上依然可以看到些许的晨雾，人来人往的。
“紫青毫毛笔！”
褴褛老者目中精光一闪，脱口而出，为之失态，而那清秀少年更是一脸惊喜之色。
当他再回头一看时，已经失去了之前那书生的踪影。
这一刻，他是千千万万人流中的一份子，但行走间，不与任何人碰触，仿佛又游离世间之外。
杨凡心中暗叹，索性走上前去观看。
“一两银子，这也太贵了吧……”
“我叫张三牛，你可以叫俺三牛。”壮汉憨厚的一笑。
事实上，最关键的还是少年用符笔勾画的阵法，以及这期间注入的灵气。不然的话，这符纸所起的作用极为有限。
“这是真的？”
收笔时，少年的手一提，飘逸无比，只有一丁点的灵气外泄。
又行片刻，街道越发的繁华热闹起来，杨凡与三牛告别。在临行前，杨凡给了他几两碎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