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应高挺直了身体,他的声音高昂而有力:“您放心,城卫军们都是效忠于大汉的好男儿,只要您吩咐一声。冲锋陷阵,决不会给您丢脸。”
但他的臂力之强,远非他们可比。纵然想要还他一箭,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微微点头。曾志宏问道:“沧州城卫军,你还管的住么?”
他勃然大怒,喝令亲兵备马,就要亲自上阵,杀人立威。
笆藉心中无端端地升起了一丝不祥的预兆,他伸手握住了刀把,喝道:“曾大人,你想干什么?”
“曾大人,你还记得陈信宏吧。他可是你们汉族的烈士了,你的手上有着他孤子的鲜血。你以为汉人会放过你么?”笆藉的语调有着一丝|诱惑地味道:“不如,你听我所劝,带着家人随我共返草原,我保你继续享受荣华富贵就是。”
早在大捷的第一天。许海风便抽调军中好手,以及那特种部队中的五十名成员。
“老爷……老爷……”老管家在一旁小心翼翼的叫唤着
一人随着老管家的身后大步而来,正是昔日沧州守备将军陈信宏地护卫首领陈应高。
“确实不是古大帅,而是许大将军的信使。”
他平静了下来,突地说道:“曾大人,别人可以反,但是你不能。”
然而,让他陷入深深绝望的是,老管家的一颗脑袋摇得如同拨浪鼓般。
曾志宏的双眼紧紧地盯着老管家,生怕他做出了否定的举动。
他的身子颓然坐倒,身后的椅子突然遭受到了重压,发出了难听的“呲呀……”之声。
然而,还没有等他离开城中校场,就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吵骂之声。
城卫军地守备将军一职,自然是由那名百人长笆藉所任。
曾志宏冷冷一笑,道:“笆藉,本官想要干什么,难道你还不知道么。”
“叮……”
“不……老爷。”老管家没有注意到曾志宏的变化,他地心里依旧沉溺在一片喜悦之中,他语无伦次的道:“赢了,我们赢了。”
同时口中大声嚷嚷,将大捷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大汉境内。
“是的,大人,全城都传的沸沸扬扬。想不知道也难啊。”
“是……”老管家应了一声,转身而去。然而,他只是一出门,就立即回转过来,口中嚷嚷着:“老爷,陈副守备来了。”
“你不是说不是古大帅的信使么?”
“驾……”
快马加鞭,马上的骑士疯狂的策马前进。
笆藉眼中的瞳孔逐渐收缩,他低声道:“曾志宏,你想背叛单于么?”
“嘿嘿……嘿嘿……哈哈哈……”
一把抢过书信,曾志宏迫不及待地打开,匆匆浏览了一遍。
胯|下宝马猛然发力,片刻间便已远远离去。
狂喜的声音压抑不住的从喉头里喷发出来,从大悲到大喜,曾志宏再度起身,却只觉得眼冒金星,他的脚步一个跄踉,差点跌倒。
“背叛?”曾志宏的眼中突地燃气了二团汹汹怒火:“如果不是你们这群匈奴狗,我用得着背叛么?我恨不得生食了尔等皮肉,方能消我心头之恨。”笆藉眼中亦是怒火闪现,但是他能够被任命为沧州主管,自然也不是一个莽撞之辈。
他的身子豁然从座位上站起,由于过度的紧张,而使得他的声音也有了些许地颤抖,他轻声问道:“大捷……是哪个信使?古大帅的么?”
当然,最主要的却是那一叠厚厚地传单,以及数套箭匣。
远远地一箭落入了城头之上。
稳定了一下情绪,曾志宏突地想起一事,询问道。
他们每人带上了二匹马儿,备足了饮水食物。
陈应高的语气有着压抑不住地狂喜,这件事情来得过于突然,但却是他梦寐以求的天大之喜。
“什么事?”充满了疲惫地声音缓缓响起。
得到了确切消息之后,本已归顺了匈奴人。在他们地面前装儿子的那些官员绅士们大都弃暗投明,联合起来,将附近的匈奴人杀的杀,捉的捉。
然而,马上的骑士并没有进城的打算,他一边驱马沿着城墙,绕城而过,一边抽出了弓箭,搭箭上弦。
匈奴人虽然控制了北方大部分的区域。
是以,他们仅仅驻扎了二个百人队而已。
喜悦的情绪蔓延的很快,人人奔走相告,眼中有着掩饰不住的狂喜。
“好……”曾志宏的眼光漠然,他的声音更加冰冷彻骨:“那就集合了城卫军。把城内的那些匈奴人都捉起来,记住……一个不留。”
手中的笔不经意间掉落在地,但是曾志宏仿佛一无所觉。
一个字一个字的,曾志宏几乎就是咬牙切齿的说着:
任谁都已知道,匈奴人是气数已尽。该轮到大汉卷土重来了。
曾志宏突然之间放声大笑,到了最后竟然已是嚎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