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海风双目直视他的双眼,直言不讳地问道。
“老族长有什么话,尽管直说,只要许某力所能及,一定不会让二位失望就是。”许海风自然看出了他的尴尬,立即出言为他搭桥铺路。
其中所蕴含着巨大的利益,让他怦然心动。
他们所瞄上的,竟然就是这条路。
“是啊……打不过。”仿佛是深有感触,南宜僚地神情亦是一黯,他脱口而出。
虽然这里通往北方大营的道路都是匈奴人把守,但是任谁都
“既然如此,请问族长,你又是如何打算?”
“嘿嘿……”南宜僚的声音越来越冷:“我敢保证,他们一定会秋后算帐,拿我们开刀祭旗的。”
“不必客气。请问二位族长,返回贵族之后,又要做何打算呢?”
慕容栉苦笑一声道:“自然是全力备战了。只希望冒顿不要把满肚子火发泄到我们这些人的头上才好。”
氐族的处境在大草原之上并不比鲜卑一族要好,如果说他要嘲笑慕容栉,那么在嘲笑的同时,他也在嘲弄自己。
等待机遇,等待取而代之的机遇,这才是南宜僚的真正想法。
许海风顿时恍然大悟。
所以,那条路并不好走。
南宜僚眼中的这点笑意,是针对慕容栉所发。
匈奴人无敌天下地声名已经牢牢的铭刻在他的脑中,虽然此次大败而回。但是他们数百年地余威仍在。那就像是一座大山压在了慕容栉的心中,让他不敢轻易言反。
而且,在那灵魂的深处,跳跃着丝丝危险的火花。
许海风的脸上露出和蔼的笑脸,他轻轻抱拳,道:“今日之战,匈奴人损失惨重,二位大可不必为此担心。”
慕容栉长叹一声,他上前一步,向着许海风行了一礼,道:“我族自然是与氐族同进退了。”
他们来这里,是向自己讨要通行证地。
“好,既然是二位族长的要求,小将自然没有不允之理。”
此时,当慕容栉满脸悲愤,叙说匈奴恶行之时。南宜僚的脸上虽然也是同样的表情,但他的心中却是古井不波,眼中的最深处甚至于还隐藏着一丝嘲笑。
他们的心中同时明白了一件事,刘氏王朝,是真的完了。
就连那条通往草原的主干线上,也是掀起了抗击的大旗。
通往草原的道路,当属北方大营的这条大道路途最短,路况也是最好。
慕容栉一怔,不由地在心中大骂,恭维话都被你讲光了,怎么轮到那尴尬的事情就做起了缩头乌龟。
都明白。许海风绝对不会坐视不理。
刘家的人再厉害,难道还能比得过眼前的这位绝代天骄么。
如果南宜僚知道就是因为自己的这几个隐秘表情,而让许海风探知了他的心思,他一定会后悔不迭的。
许海风连忙起身还了一礼,正要说话,突听南宜僚道:“许统领,我们商议的结果,想走北方大营这条道路,还请统领应允。”
许海风立即明白过来,笑问道:“那么,以老族长看来,冒顿和哈密刺会原谅贵族么?”
“咳咳……”南宜僚咳嗽了一声,道:“慕容老族长德高望重,还是请你说罢。”
他身为一族之长,自然知道一个稳定的交易点对于日后地鲜卑意味着什么。
许海风的目光转到慕容栉的脸上,缓缓地道:“古人有云,唇亡齿寒,不知慕容族长又是做何打算?”
听到许海风一口答应,他们齐齐松了一口气:“多谢统领。”
他苦笑一声,终于道:“许统领,我们二人前来,并不仅仅是代表了鲜卑、氐、羌、羯四族,而是代表了草原上所有被匈奴欺压驱使的民族而来。”
他是在告诉慕容栉,只要能够跟氐族结盟,那么,这个交易点自然有你的份儿。
如果这个交易点成功建立了,那么氐族势必财源滚滚,再也不会象以前那样被人卡住了经济命脉,致使束手束脚了。
南宜僚心中万般念头一转而过,顿时有了决断。
此人,野心勃勃。
“过奖。”
此时,只怕在北国早已是刮起了一片腥风血雨,当得知了匈奴人战败的消息之后,几乎所有地地方都高举着义字大旗。反抗匈奴,似乎已经成了一场新的潮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