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皇宫被汉贤帝,这位大汉最后一位在京师登基的皇帝一把火烧了个干干净净。
“单于,您尚不知道,此时,汉人勾结我国的谣言早已是传遍天下了。”
许海风对他这句话一笑置之,他转身推门而去,临行之前,留下了一句话:“刘兄,等到了卧龙城,小弟向你引见一人,若是那时你还执意离去,小弟绝不阻拦就是。”
在这一日,无数的居民都接到了一个消息,匈奴王冒顿单于终于来了。
什么程家反叛朝廷,勾结匈奴人,以致于引狼入室,什么许海风与恺撒人有了密约,是以坐山观虎斗等等不一而足。谣言的种类繁多,面面俱到,上至太子刘政启,下至北方大营中的一个小小百人长,一个个说得绘形绘声,让人闻之色变,似乎真的煞有其事。
冒顿看了几圈,终于收回目光,当他的眼光停留在哈密刺的身上之时,已是杀气凌然:“国师,听说程家已经发了诏告。”
许海风踏着悠闲的步子在人群中随意穿梭,然而让人奇怪的是,在那些忙碌不堪的人群之中,他这格格不入的潇洒却丝毫不觉碍眼。自始至终,都没有多少人的眼光在他的身上做过片刻的停留。
“我。”许海风轻轻地应了一声,也不待主人的邀请,迳自走了进去。
哈密刺闻言笑道:“不愧是草原的霸主,冒顿单于啊,臣受教了。”
冒顿拉着他的手不放,二人携手走入府中,只是哈密刺有意无意地落后了那么一个肩头的距离。
许海风微微叹息,问道:“刘兄,今后如何打算?”
许海风感受到他心中的那股抵触愤恨之情,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难道刘兄就不愿再与小弟相交了么?”
大汉的所有官员只要是有名有姓的,都变成了通敌卖国之辈。
太原城外,千里平原之地,正是最易于骑兵发挥的地势。匈奴人的铁骑名震天下,纵然是大汉的五大军团也要为之逊色三分,那么他们又为何这么做呢?
“见过大将军。”刘俊书一跃而起,向他深深一揖。
冒顿沉思片刻,叹道:“这二人都是英雄,纵然身死,亦不得辱之,就让他们回归家园吧。”
“是。”哈密刺淡淡的应道。
他们二人的眼神在半空中相遇,刘俊书的脸上起了一丝微妙的变化。
哈密刺的眉头却是微微皱起,他的心中始终有一丝不解,为何程家会选择太原做为二军决战的最后地点。
刘俊书茫然摇头,他根本就未曾听清许海风的问话,仅是下意识的做出了反应而已。
刘俊书低下了头,他以自己的沉默来表达对于许海风的强烈不满。
当这个真正的谣言出现之时,立即横扫八荒六合,再无敌手,成了最为流行的标准答案。
“刘兄,人皆有私心。”
哈密刺哭笑不得地道:“臣确实派人说了几句,只是目前的谣言之多,数不胜数,而最大的谣言却是对我等十分不利啊。”
哈密刺道:“可汗,既然刘政廷尚在人间,那么我们杀了刘政启也是无用,不如将其生擒,或许日后尚有用处。”
天人合一的境界,确实玄妙难测。
正当这各种各样有着上百种不同版本的谣言,在境内到处传播之际,一条最为振奋人心的消息却抢先一步传遍了整个大汉。
“私心?大将军,如今你已是宗师身份,难道还要染指那万万人之上的至尊宝座么?”刘俊书厉声喝道,只是就算是在这个时候,他的声音亦是压抑的极为低沉,经过了北胜门的生死之战,他也变得老成持重多了。
许海风哑然失笑,道:“人心不变么?我看刘兄是太乐观了。”
哈密刺对于冒顿的凌厉气势浑若不觉,道:“正是,程家之主程家笙拥戴大王子惠王刘政廷在太原登基,同时诏告天下,要在此与我们一决死战。”
当哈密刺派人到处散布谣言之时,市面之上仿佛一夜间突然爆出了无数密料。
冒顿捻着下颚的络腮胡子,得意洋洋地道:“只要将程家与我等密约之事公诸于天下,我保证,汉人的士气绝对会一蹶不振……”他说着说着,突然停了下来,因为他已经看到了哈密刺脸上那淡淡的苦笑。
随着匈奴人的大举压境,所有人的生活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纵然他们再施仁政,一时半会的也难以看见成效。汉民们对他们心中憎恶者不计其数。
刘俊书自嘲地一笑,道:“许统领官运亨通,不足三年,便已荣升大将军之列,下官是心服口服,绝无他意。只是……只是给予大将军如此荣誉的人至今已经不在了。”
冒顿立时搀起他的头号智囊,说道:“国师幸苦了,朕能有今日成就,多亏了国师啊。”
“嗯,汉人的建筑就是我们不同,漂亮的多了。”冒顿走入正厅,夸赞道。
匈奴尚武,纵然是他们的王者冒顿也是骑马而行。
冒顿点头,他的嘴角有着一丝残忍的冷笑:“如此甚好,朕也想看看,这二兄弟唱对台戏的情景。”
“谁……”一声轻喝从门内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