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海风笑吟吟的,轻轻的道:“我只是突然发觉似乎丧失了以酒补血的能力而已。”
二万的兵马耸立如松,路鼎盛并没有下达开拔的命令,为了这个人,他宁愿让自己的子弟兵在此枯等,因为,他——有这个资格。
他的脸色略微扭曲了一下,重重地哼了一声,道:“他们那是出其不意,若是有了防备,这五十人再厉害,也休想逃走。”
过了半响,仿佛是从南柯一梦之中突然醒来,蒋孔明终于动了。
如果这个能力消失,那就代表着以后再也无法大规模地扩张血酒战士的军队了。
对于大战即将来临的黑旗军而言,这确实是一个坏的不能再坏的消息了。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仅是一件小事而已。”许海风笑得愈发亲切,甚至于还带了那么一丝的讨好味道。
他与许海风的关系之密切,实非他人所能想象,许海风早不说,晚不讲,竟然选择在此离别之时与自己相谈。肯定是一件至关重要的大事,而且多半还是一件祸事。
“鹰哥,您说国师他为何要调遣那些附庸族人来搀合,若是让他们捡了功劳,岂不是要分薄了族人的赏赐。”坎吉摇了摇头,似乎要将那些杂念摔出脑中一般,随后问道。
正合心意的林家徽立即拉着自己的兄弟表示愿效犬马之劳,对此,蒋孔明是欣然接受。
括拔鹰一勒马缰,回首一望,千余匈奴男儿的面上都露出了深深的疲倦之色,他暗叹一声,道:“下马休息。”
“什么?”蒋孔明追问道,心中却已捕捉到一丝不祥之感。
失去了以酒补血的能力,这意味着什么?蒋孔明比任何人都明白其中的道理。血酒战士,靠得就是许海风这一身的魔血。
他此时就要与吕阳名和林沂星二人一道赶赴北疆大营,至于那二万大军自然是由路鼎盛等人率领直接开往卧龙城。
一切交代妥当,许海风对吕、林道:“二位前辈请先行一步,许某与军师大人再谈几句,即刻赶上。”
令出如山,这千余人立即下马,取下水囊,首先为自己的坐骑滋润口舌,然后才会轮到自己。对于匈奴人来说,马,有时候就等于他们的生命,因为他们就是在马背上长大的民族。
当他抬起头的那一刻,眼中又是一片清明。那双能够洞彻人心的双眼挂着一丝嘲弄,失去了这个能力又如何,只要有我蒋孔明在此,大不了多费一番手脚而已。
许海风的笑容在那一瞬间凝固了,他的笑容虽然仍未改变,但忿忿的眼神已然狠狠的朝这位大军师阁下盯了数记。
蒋孔明等了半天,却始终不见他的下文,而他的表情越是亲善,心中就愈发不安,终于忍无可忍,低声咆哮道:“快说啊……”
括拔鹰沉吟了一下,道:“为了这次的入侵,我族中的男子已然抽调了八成。数百年来,我们在草原上结的仇还少了么?如果让那些家伙留在草原,放任不管,只怕日后会酿成大祸。”
蒋孔明倒抽了一口凉气,心中泛起阵阵恶寒,皮肤上不自由主地泛起了一片鸡皮疙瘩。这个笑容他太熟悉了,同时又有点儿陌生。
只余下许海风的声音遥遥地从远处传来:“军师大人,一切拜托了。”
他犹自咬牙切齿地在嘀咕着:“小事,有这样的小事么?”
正因为有了这种能力,所以他才能无限制的制造血酒战士。一万,迄今为止的一万血酒战士和一万血酒战马,那么强大的战斗力,都是因为他具有随时可以补充血液的体质。
夏雅君霍然转首,将方盈英拉至身后,同时展开自己的精神力场,将小妹子笼罩进去。方盈英看着她那如临大敌的举动,一时之间大惑不解。
“嗯?”
蒋军师声名之显赫,竟是已达如此地步。
蒋孔明又加了一句:“大汉的敌人可不止匈奴人一家,恺撒人的威胁并不在他们之下,你们若是有胆,不妨随我一行。”
括拔鹰长叹一口气,道:“我族势盛,他们自然不敢轻举妄动,可是一旦我族伤亡过大,那就不得而知了。要知道,大草原上,惦记着我们家园的人可不少呐。”
括拔鹰微微摇头,知道他年少气傲,不愿服输。
“虽然仅有五十骑,但他们就能突破我的千军万马,这样的能力,让人心惊啊。”括拔鹰感叹道。
他这番话一出,任谁都知道他有机密之事要向蒋孔明交代。不但吕、林二人立即策马远扬,就连旁边的路鼎盛等人都是自觉的远远避开。
诚然,当日哲别一行人确有取巧之处,若非哲别箭杀数位千骑长,使得匈奴阵形大乱,他们自然也不可能轻易破阵而出。若是事先有了防备,数千骑一拥而上,哲别等终究人数太少,只怕最后也未必能够逃脱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