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声竭力撕的大叫从人群中响起。
“话已带到,小的这就去追随大爷。”那汉子扬眉,暴喝道:“请二爷让路。”
阿瓦旱一拉马缰,胯|下骏马人立而起,他策马回奔,高呼:“儿郎们,跟老子杀……”
方向鸣几乎同时也改变了战术,不再是四处寻暇躲避,而是在一只部队的后面尾随而行。他巧妙地与那只部队保持了一定的距离,既不过份逼近,也不刻意远离,但这个距离却偏偏让后排的弓箭手生出了一种极为难受的感觉。
“大爷说‘大哥失信了,请他原谅’。”
阿瓦旱嘴角上翘,狞笑不已,手中玄月板斧当头劈下,要将他这一枪劈为二段。
他恼怒地转过头去,正要呵斥,但当他看清了身后之人,满面的愤怒立即转变为难以启齿的羞愧。
“叮……”
“是——皇宫。”他咬紧牙关,怒目张望。
豁然,眼前一花,似乎有什么东西从他的身边穿过,随后马蹄之声入耳,一阵劲风拂面。
二人的战马一触即分,瞬间便已错开。
括拔鹰哑然失笑,劝勉道:“当然不会,要知道你的对手可是方向鸣啊,那个连我也不敢言之必胜的方家翘楚。”
“你说。”
突然,那个万人长放松了的神情再度凝重起来。
匈奴人,都是这些该死的匈奴人。
他的身子滑若游鱼,街上的众百姓尚未觉察,他就已经穿过人群中的数处缝隙,来到了那个发话之人的面前。
许海风人未到,声先到。
“大爷吩咐小的找到您,带给您一句话。”
他转头望向自己的副手,从他的眼中看到了极度的震惊和不信。
许海风满意地看着自己的部下,正是有着他们这些悍不畏死的铁血战士,他才有自信能够在这场席卷整个大陆的战争中取得最后的胜利。
“好像……好像是一匹马?”他的副手不确定地回答道。
“什么事?”许海风淡然问道,虽然他心中颇为担忧,但是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至于猴孩,他的速度着实太快,几个起落间早就到达客栈翘首以待了。
“杀……”万人长从牙缝里狠狠地迸出这一个萦绕心头已久的字眼。
许海风等人一路疾驰,很快来到城西客栈。
然而,他才上前一步,就发觉眼前一花,许海风的身形挡住了他的去路。
虽然不知道,为何括拔鹰竟然允许这样的一个人负责指挥上万大军,这等如同儿戏的事情实在不符合他的个性。
坎吉愕然抬首,却看见括拔鹰满面真挚的笑容,他喃喃的道:“鹰哥,您不怪我么?”
在凛冽的寒风之中,他们昂首挺胸,挺立如松,目不斜视。
他伸手一抓,将那汉子抓在手上。骤然腾空而起,身在半空,一声呼哨。马厩中一阵响动,一匹浑身乌黑发亮的骏马挣脱了束绊,闪电般地奔到了大街之上,高高跃起。
晓是许海风这个新晋宗师,亦是被这句话吓得三魂七魄去了一半。
他眼中精光一闪,使人不敢逼视:“怎么回事?”
“牵马,我们去西门。”许海风随口吩咐道,身形一动,已然消失在原地。
许海风的心底升起了一丝不祥之兆,他收住了前进的脚步,一个后跃,便已来到人群之中。
他的副手突然高声叫道。
他心中似乎有一个预感,若不快些询问,自己势必遗憾终身。
方向鸣目光一凝,气贯双臂,枪尖上挑。
一股精湛的内力涌入已然麻木不堪的双臂,方向鸣松开的双手重新凝聚起紧握的力量。
方向鸣手中银枪闪动,闪电般的将一名匈奴人挑落马下,厉声喝道:“兄弟们,保护殿下,随我杀出去。”
匈奴人的主阵之中传来一阵号角,方向鸣脸色一变,大声喝道:“大家跟上了。”
方向鸣望着前方如同凶神恶煞般冲来的匈奴人,心中暗叹了一口气。
括拔鹰终于还是亲自接手了指挥权。
那个万人长的脸色再度涨红,他的眼睛几欲喷出火来,一只手掌牢牢地按在腰间马刀之上,就要不顾一切,亲自下去给那些卑鄙无耻的汉人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
那个汉子低声说道:“大爷此时已然率领众兄弟,带着假太子,出城做诱饵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