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身上有伤,调息片刻,自然赶去,李兄只管请便。”许海风微笑道。
方向鸣剑眉一挑,说道:“二弟独自挑战程玄风,此时不知结果,末将正在等候。”
“阁下何人?”那个青年将领后退半步,下意识地摆出了个防御姿势,喝问道。
“多谢指点。”李冠英正要离去,突然发觉许海风端坐不动,脚步顿时停了下来:“许将军为何不去?”
“向鸣,你疯了,快走啊。”方令德大声呵斥道。
“好,不愧是苍狼军团大统领。”许海风扬眉而赞,他目光一转,到了刘俊书身上,问道:“将军又要哪里去?”
“不错,快走。”方令德抢上二步,道:“我们即刻赶往西门,那里有军屯之马,可做脚力。”
李冠英诧异地看了他们一眼,说道:“许统领不知何故,身负重伤,如今正在那里调息。”
刘政启脸色微变,终于叹了口气,脱下随身锦袍,交给方向鸣。
许海风哈哈大笑道:“李兄,我有这二名手下护法,天下间能够伤得到我的人只怕不多,还请毋需担心。”
一行人快步走过,方向鸣看了眼远方的皇宫,一挥手,率领二十名部属随后跟上。
“去南门。”方令德略一沉吟,说道。
刘政启等人互望一眼,脸上同时露出古怪之色。程玄风是何等样人,纵然许海风再厉害一倍,只怕今日也是难逃此劫了。
只余下身后方令德老泪纵横,无声哀嚎。
那个青年眼中露出惊喜之色,说道:“末将苍狼军团中营副统领李冠英,参见大将军。”
张子华脸色一变,大叫:“护驾。”
“小侄答应过二弟,要在西门等他归来,不见不散。”方向鸣微笑地回答道。
李冠英立时明白过来,解释道:“刘将军在北胜门外阻击匈奴人,力尽昏迷。末将奉命送他去见太子殿下。”
来者正是李冠英。
李冠英神情一动,看了眼背上的刘俊书,欲言又止。
方向鸣再度微微一笑,只是脸上红肿未消,这个笑容看上去颇为古怪,然而此时却无人能够笑得出来。
若非猴孩及时赶到,双方再度纠缠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方大哥,三位尚书大人在御书房前,许统领则在御花园中。”李冠英向他一点头,他们二家交好,彼此之间自然不会陌生。
方向鸣看着这位长者,笑道:“二叔,您未必冲得出去啊,那怕是要误了大事。”
“哦,李上将军现在哪里?”
二声叫唤分别发自张子华和刘正中之口。
“正是,将军是……”
“不必等了,我们立即就走,迟恐不及。”张子华厉声喝道。
说完,他对刘政启道:“请殿下换衣。”
“不行,来不及了。”张子华摇头道。
那名士卒啊了一声,苦着脸正要说话,就听他道:“你若是不能把话带到,就不配称作红色海洋的勇士。”
不过让他值得骄傲的是,他已成功地将演技功夫化入自己的精神世界,致使程玄风始终猜之不透他的伤势有多么严重。
李冠英突然将背上的刘俊书递给刘正中,一个箭步,在身边的兵器架上拔起一杆长枪,快步来到一匹马儿之侧,翻身上马,叫道:“小弟不才,愿随方大哥一行。”
说罢,方向鸣大叫一声:“众儿郎,随我杀匈奴鞑子去了。”
“上将军正在北胜门外阻击匈奴人大军,末将奉命护送刘将军前来,一路上幸得方老尚书,黑旗军许统领指点,这才找到殿下。”李冠英朗声道。
李冠英抬头望向李明堂,突然看到他的双目之中暴出一缕精光,让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颤,至此方知此人武功深不可测。
虽然他以前仅是远远见过刘政启一面,早已不记得其面貌。但是他出身世家,一看刘政启身上的服饰,就自然而然地猜出了他的身份。
李冠英神情一黯,道:“末将奉命送刘将军去寻太子殿下。”
“是,不过许统领身边有二位护卫,其武功深不可测。”李冠英由衷地道。
“方老尚书?许统领?”方向鸣神情一振,心中既是伤心,又是惊喜,问道:“冠英,你在何处遇到他们?”
所有人的眼光之中,同时浮出一个问题——怎么办?
突然后方传来一阵喊杀之声,众人回头遥望,西门之处,火光冲天,匈奴人竟然在此刻突袭西门。
“许海风还活着?”刘华良诧异地问道。
“杀啊……”
李冠英昂起了头,高声道:“苍狼军团大统领李博湖上将军亲率三百勇士驻守,决不容匈奴人擅自进入。”
随后,他指着一名士卒道:“你……留下,找到二爷,告诉他,大哥失信了,请他原谅。”
方向鸣翘起大拇指,道:“好,那我就放心了。”
西城客栈外,方向鸣神情焦虑地等待着,他的二十名随从早已披甲齐全,整装待发。
刘正中和刘华良二人不待吩咐,便已拱卫在刘政启身边,老奉供高承伟更是无声无息地挡在了刘政启身前。此时,众人已然成了名副其实的惊弓之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