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不回投资，急了啊？”
好么，竟然主动提出来了。
电话那头沉迷了几秒，而后方思绮斩钉截铁说道：“绝对，绝对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还不至于用那种手段。”
“这个电话么？”
“这个……”周进步思索道，“这个楼，本来是宿舍楼，改动这么大啊。”
“好的，我让人在电科院帮你们说话。”
“啊？这怎么放？”
“也对，微机保护这么赚钱。”
“还不好说，看样子就是有目的性的技术盗窃，手法比较粗暴。”张逸夫摇头笑道，“你看，刚做出来一点成果，就有人不老实了，克服重重难关，最后还要来这么一下子。”
“那我就直接说吧，恒电试验室被盗了，想来想去怎么也得跟你有点儿关系。”
“怎么着，要自己搞啊？”张逸夫哼笑一声。
“嗯，记下来。”
“就是把试验室单独隔出来，做一些土木改造。”张逸夫比划道，“跟宿舍区和厂区分开。”
“不是……你凭什么老这么使唤我啊？”方思绮委屈道，“给过我半点好处没有？”
“也不是，我是帮恒电这边打算。”周进步嘀咕道，“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提两句，这里的土地要么是作为工业厂房使用的，要么是作为宿舍楼使用的，产权和规则制度都有，我们电力局要监管，市消防、建委同样也会监管，搞试验室，本身在规定上就比较模糊。”
周进步比划了一个手势，示意一刀切。
“这样，回头你跟向总商量一下，一切走正规程序，国有资产正规估价出让，找正规的评估机关估价，盖章，一切文件给全了，做得干净。”
“既然这样，你再帮我个忙。”张逸夫接着说道，“放消息出去，说你们高价收微机保护技术。”
张逸夫琢磨着，听这话茬感觉真不像跟她有关。
“您好，哪位？”标准的柔软腔调从听筒内传来。
好么，您倒真潇洒，这不摆明了让我跟华北局做工作么！
套路上标准玩法是，恒电送给周进步一个大大的红包，周进步返还一个低低的价格。
“我想想……最近我们想做融冰技术这一块……”
不多时，几辆警车开来了，周进步的车同时到达，恒电现在用的还是二修厂的地方，毕竟蓟京局依然算是地主，向晓菲报警之前先联系的他。周局长眼见自己地头儿上出事儿，又是张逸夫的事儿，横竖都得重视，将功补过把屁股坐死，这便亲自联系东区公安的人一起过来。
“在说什么？”方思绮不解道，“我们又干什么了。”
这类事情，上下打点，套路很深，张逸夫却是一副“不行就算了”的态度，周进步也不敢再多说，回家慢慢骂去吧。
“张总你到底要说什么啊？”方思绮实在急得够呛，“我们最近也很困难，实在没功夫招惹你。”
这一出借花献佛唱得不错，这花若是献了，确实抵过了过去的种种恩怨。
“你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