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走上升的势头，真的是要什么来什么。
正聊着，常江带着住在宿舍的十几个人来了，跟这边的公安的人报告情况。
“啊……张……张总啊。”方思绮有些反应不及，“怎么突然联络，有事？”
“为了一劳永逸，最好是走一下的。”周进步紧跟着说道，“不过真正一劳永逸的方法，还是干脆就……”
“所以你放消息出去吧，有事再联系我。”
但张逸夫要玩这套路早就玩了，他压根没想这么搞，没搞好，自己跟向晓菲就都上演铁窗泪了。
“别装大尾巴狼。”张逸夫直接一句糙话回了过去。
“你们不做？”
“你想要什么好处？”
罢了，跟张逸夫的账没法按常理那么算，都得是云里雾里的。
“你们干的？”张逸夫直截了当问道，“几个月不见，胆儿又肥了啊？”
一队人匆匆上楼，大家握手相识，张逸夫面子上还是隐姓埋名，让向晓菲跟警员沟通，自己站在后面，周进步也识相没有点破，进入现场取证环节后才凑到张逸夫身旁。
“有难处？”张逸夫问道。
周进步苦恼道：“二修厂这边，安保也算是有，外墙都建得那么高，东西是怎么出去的？”
“张总，什么情况？”
“这不就调查呢么。”张逸夫冲房内拍照取证的警员努了努嘴，“我感觉，得暂时隔开了，还要给你们局里打个报告吧？”
周进步闻言后表情甚是古怪，但也没提出异议。
不过这也的确是一件敏感的事，二修厂追根溯源属于国有资产，卖给民营企业有一系列流程要走，评估一类的事情也很难办。
“那我就报案了？”
“我不打，让向总打吧。”张逸夫摇头道，“华北局有异议就算了，不强求。”
挂了电话，张逸夫又回到试验室，这次的损失还在他能接受的范围内，现在他脑子里想的都是如何在将来杜绝类似的事情。
张逸夫也知道，这利益巨大的事儿实在谈不上光彩，但也绝对不犯法，十几年后的那些强大的民族企业，在这个阶段也多半有些类似这样的尴尬事情，变革之中，市场和政策都在调整，没有那么自由肥沃的环境，想在这会儿迅速成长，仅此一途，晚了就轮不到你了。
“那需要在土地使用上走什么流程么？”
“行，我回去落实一下。”周进步最终还是应了，“华北局那边，张总最好也打个招呼。”
“没功夫。”
“投资？？你说华长青那边？”方思绮连忙道，“我们已经撤资了，科电跟我们已经没关系了。”
“报案。”方思绮依然坚定地说道，“需要的话，我可以私下向科电那边打听一下。”
“隔开？”
若是在几个月前，向晓菲把几万的红包摆在他面前，他眼睛都不一定眨，现在好了，自己赔本还得跟着乐，张逸夫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