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牛小壮跟着笑道，“咱俩这情况不一样，一看弟妹就是心高气傲那样的，这才几个月你就着陆了，有手段。”
“那您好好休息，我们先走了。”
“他应该是找我出去的，一起出去吧，尝尝冀北的驴肉。”张逸夫起身开始穿裤子。
这会儿文天明正在伺候卧床的老妈，见二人来了，尴尬道：“你们……找地方坐吧，地方小。”
张逸夫攥着一把钞票走到床前，亲手塞到老母手里：“阿姨，文天明在单位的表现，比那些本科出身，城市干部家庭出身的人都要好，这是单位特别给文天明发的奖金，我知道他孝顺，就直接给您了。”
“这不争气的，能表现好？”老母被文天明伺候着，反倒骂了起来，“表现好你不多往回寄钱？弟弟妹妹都要读书呢！”
“你去送送。”老母指着大哥吩咐道。
“争气，特别争气。”张逸夫笑道，“就是因为争气，任务也多，工作也重，肯定回家的时间会少一些，您二老见谅。”
“不对……”
“领导抽烟么？”文大哥这会儿已经抽出了杂牌香烟递给张逸夫这边。
“领导好，领导好。”文大哥笑着打招呼，随后冲两个年纪小的弟弟妹妹道，“你们先出去玩吧，太挤了。”
“……”夏雪双腿一紧，其实现在就开始丢人了，得赶紧回房，“行了，我走了，你收拾一下吧，估计一会儿牛小壮还得来找你。”
“我对那玩意儿没兴趣，累了回房了，你们玩去吧。”
“等等……”文天明这便要抢过老母手中的钱，“妈，这不是奖金，是领导可怜咱们送的，不能收。”
“天明表现非常好，现在是局里重点培养的年轻干部。”
“是的阿姨，天明表现很好。”
“你说啥？”卧床的天明母亲突然发话了，“天明表现好？”
“我日你姥姥……”
“怎么可能……”
“等等……你手上没脏东西吧。”
“那成吧。”
“不来劲，有需要就提，我随时都可以。”
夏雪看着傻乎乎的张逸夫，不禁笑了出来：“你没看见自己刚才的样子，丢人。”
这么点屋子这么多人，还抽烟？张逸夫就算是烟鬼也没脸抽了。
文天明这才跟家人介绍道：“这位是冀北电厂的牛科长，这位是我领导，华北局的张处长。”
“不必不必，就坐一会儿。”张逸夫这才觉得自己影响到了这家子人，“不请自来，是我们欠礼数。”
“别放屁了，十月怀胎，现在才十月，你装什么孙子？”
老母受了文大哥的训，这才不甘地躺了回去，口中依然嘟囔骂着文天明。
“我跟青青，都是结了婚以后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