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你们忙，你们忙。”
原本的死路，好像露出了一点光。
“你说呢？”
设计图上要注明太多器材设备了，这是最大最明显的突破口。
“哦……我明白了。”
袁铁志，都是你自己造的孽啊，太明显太过头了，我根本不用细查。
贾天芸的事儿他都敢掺乎，更何况这些了。
向晓菲不是个没注意的主儿，但她更是个听哥哥话的人，第一时间拖住了那位厂领导，求助于张逸夫来了。
下午，张逸夫以工作之名，又跑了趟电建。一切不出所料，这里也相当冷清，肉早就被人抢走了。庆幸吧朋友们，现在还基本没有民营的电建公司，不然你们连工资都会发不出来的，哎……不过离那天也不远了。
下一站，电建公司。
其次，表示我厂流动资金少，要等局里的钱过来，你们的钱才能过去，但可以先和你们签协议，表示多少多少台省煤器合作完成，注明金钱。
几位工程师纷纷望向他，那眼神根本不是看领导的，简直想吃了这个混蛋。
首先，同意合作，同意数目，我们很老实不耍赖。
“可以，记得得到发票的时候，当他面把收据还给他。”
出了办公室，张逸夫又哼笑一声，没跑儿了。
一位年龄大些的工程师放下手中的工具，拿起饭盒道：“吃饭去吧，差不多了。”
“那好，我回局里再问问，多谢老兄。”
几人面面相觑，又是稀稀疏疏笑了起来。
旁边几人听闻此言，忍不住的已经笑出声了，稀稀落落的笑声响起，预示着很多东西。
“对，那我要给收据行么？”
那么怎么团结？自己去团结？
设计院出的图，最后做工程的人不一定就完全听你的，替换图中设备品牌的情况也数不胜数，这里就牵扯到谁腕儿大了。在这个局里谁腕儿大？不言自明，袁铁志连设计院的肉都抢了，估计也不会给电建留多少。
怀着如此腹黑的想法，张逸夫混进了工程师们的大办公室，七八个苦逼兮兮，年龄不低的工程师正在埋头苦干。张逸夫点了点头，果然，这地方太过安静了，按理说怎么也该有几个乙方的销售人员走动的，可就是门前冷淡，想必业内已经清楚，要拿下这里，不要来这里，要去其它地方做功课。
没想到，一切如此雷厉风行，分好脏了就是快。即便正式文件刚刚下来，即便里面只字未提合作生产的事宜，但另一边的津隅厂已经找上门了，一个厂领导不知是做哪班车来的，竟然这会儿就到了二修厂，非常直白地说——朋友咱们是不是该合作了。
“好嘞。”
“原版？”
“找你们处长说？”
“不是。”
一位小伙子发现了外来者的侵入，回头一看，正是刚刚在处长办公室见到的那位，他连连起身道：“张处长怎么来了？”
“局里定的？不是你们定的么？”
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坏人心眼儿多你心眼儿就得更多。张逸夫心中已经记下了三家被抛弃的厂子，再记更多更久远也没意义了，猴年马月的事儿，人家早就不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