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我带你去倚春楼,但凡进去过后,保管”话还未说完,只见他手中的那只笔已经朝自己扔过来,“不去。”
说完又重新在笔篓里面挑了一只称手的笔。
再喝点酒,陪他一醉解千愁?————这句话周季风想说,但是硬生生地吞了下去。
喝醉了,还让自己坐下让他画,那晚的遭遇,真他妈的是有苦难言啊!
谢焱瞥了他一眼,出声:“坐好。”
这话一出,周季风只得认命,乖乖坐好。
而后,又开始鄙视自己,好奇心害死人,古人诚不欺我,放着宅子里无数美人不管,偏偏来此找罪受。
得,看来也不用问了。
怕只有他口中的那个小姑娘,才会让一向冷静自持之人失了分寸。
周季风脑中还是不合时宜地浮现他喝醉的场景:
说他杀人被一个小姑娘看见了,原本打算将她一起解决的,可是看那缩在角落里小小的一团终是没忍住。
再后来瞧见她时,那双眼睛总是充满惊恐害怕,活像一只受伤的小兔子,想去告发自己又不敢,最后只敢躲在角落里狼吞虎咽。
本来他想趁着间隙去警告一番,可是在离她几步远的路上到底是克制住了,要是他今日与她说上话,不到明日杀她的人绝不是一两个。
以往,兵临城下他运筹帷幄尚且能心如止水,现在,怕是‘她’真的又出现了。
见他眉头紧皱,周季风还是没忍住念叨了一嘴:
“既然喜欢人家,就大大方方去提亲,你这名声差是差了点,我不信谁家敢拒绝你,实在不行将她掳回北地城,三十万飞羽军也不是吃素的,守一个女人还是守得住。”
谢焱没说话。
他们虽然是上下属的关系,可是在北地城这几年,两人心照不宣,早就是同生死共患难的兄弟,不忍见他如此作贱自己。
周季风恨铁不成钢,声音大了几分:“喜欢,就要得到,你这样,除了能折磨自己还能干什么?说不定人家姑娘连你这号人都不知道。”说完又觉得自己说得不对,纠正道:
“人家姑娘肯定听过你,但是和她没什么关系,说不得不日人家就要成亲,三年抱俩,你就在一旁偷着画吧。”
不说这句话还好,这句话一出,谢焱将手中的笔放下,抬眸看向周季风,眼神冰冷异常,要是能杀人,他现在已经碎成粉末。
“你继续说,反正得重新画了。”
“。我说的是事实,你鲜少接触女人,不知道其中诀窍,我给你说,你就按照我说的做,保管人家。”
“算了,今日没心情画,自己滚回去处理事情吧。”
“哎,怎么还气急败坏了呢?”
谢焱扔下笔就想出门,周季风连忙跟上,追问道:“他们说你带回来的那个姑娘,就是她?是不是。”
他倒是越来越好奇,到底是怎么样一个姑娘,能将不可一世的镇北王给摁住。
“你不怕死,大可以继续问。”丢下一句,不管身后之人骂骂咧咧,大步向前走去。
“王爷,需要我帮忙吗?”周季风不死心地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