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谢焱模棱两可的话,让华瑶发懵,先说她不配做他的女人,后又让自己成为他近身的婢女,还要让他离不开。
想来想去。
她能想到的就是尽快将箭矢掉落的问题解决好。
。
直到下午,那熟悉的倩影都没出现在眼前,若不是知道华瑶救人心切,还以为她没将这约定放在心上。
谢焱执笔在纸上写满‘围’字,可是到最后‘围’已经变成了‘静’,再到后面拿出宣纸开始画,脸色黑沉到极致,书房外的侍卫大气都不敢出,屋内只有毛笔磨出的挲挲声。
就连院外的鸟儿都能感知到这危险气息而避开,偏偏有些人还不知轻重往他跟前凑。
周季风步履匆匆地走了进来,只见他皮肤白皙,五官立体,爽朗青举,深邃又迷人的桃花眼微微上翘,此人正是谢焱的左膀右臂。
他是开国以来首位连中三元的奇才,当年名噪一时,却在风头正劲之时,追随谢焱来到这北地城,甘为军师。
与其才能相比,更值得一提的是他英俊潇洒的外表与其风流事迹,昔日状元游街时,引得无数女子为一睹其风采而大打出手。
而他刚踏进房门,映入眼帘的便是谢焱独自在案桌旁提笔作画,抬起来的步伐迅速变了方向。
可那门口的侍卫偏偏不长眼,大大地喊了一声:“周先生。”
原本想逃遁的人身子一僵,想捂住侍卫的嘴已经来不及,屋内的人低沉清冷的声音已经响起:“澜伯,进来。”
澜伯是周季风的字,谢焱一般都这样称呼周季风。
周季风无奈地指了指侍卫,讪讪地走了进去。
怪不得别人,只怪他今日出门没看黄历,听到他带回来一个女人,飞奔着想来看看是不是那年他喝醉了口中提及被吓哭的姑娘。
“去,那边坐着。”
谢焱边说,又摊开一张新的宣纸:“坐好,我开始了。”
“今日不行,改日吧。”
果然,周季风一脸生无可恋,但也坚定地拒绝。
除自己之外,无人知晓权倾朝野的镇北王有这个癖好。
就是当其心情不佳时,便会画人物像,直至心情转好方才罢手。
而自己。
有幸在此坐过一夜,一夜只换了三次姿势,要不是后面他差点晕倒,估计还得待上一整天。
那天过后,他养成了一个习惯,每当来他这的时候都得先问问侍卫他的面部表情,如果是不好他坚决不会进来,只是这次,好奇心作祟。
就又掉入到坑里。
谢焱那边已经将笔墨纸砚准备好,抬眸看了他一眼:“有什么事情,晚上回去处理,先坐好,别动。”
这句话不重,但却激得周季风发麻,他娇气得很,可沉不住这人的摧残,不情愿地坐下。
“来吧,为了主子,小的我甘愿受罪。”
周季风虽然身体是屈服了,可是心还想扑通挣扎几下,“王爷,要不我们换个方法?保证能比画画让你平静来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