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人说得很自然,大家都以为他俩在商量些什么事情。左都御史和首辅大臣站得近,聊会儿天,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
更奇怪的说,皇上自己还没有结婚选皇后呢,竟然提出来为福王主婚,这还真是件稀罕事情!
福王听说是皇帝为自己主婚,而且还是太后的意思,心里无比激动走来。
不过今天也算学到一招,能够知道借用母后的力量,就说明是一个进步。
大家渐渐散去。虽在聊天,但一直盯着福王的葛守礼突然发现,有一个大臣脸色阴郁地和他说了一句什么,他顿时变了脸色,快速地跟在这人后面走了。
皇帝笑了:“兄长,请起吧。你纳侧妃的日子,就定在这个月吧,回头朕让冯保选个黄道吉日告诉你。正日子的那天,朕可能不能亲临了,朕就派个代表送重礼去吧,好不好?”
朱廷贵见躲过一劫,又见这两个不怕死的言官虽然没死,但也调离了地方道,也算有一个交待,不由得长舒一口气,也跪下拜谢皇帝:“臣叩谢皇恩,多谢皇上替臣验明正身、还臣清白!”
皇帝看了一眼冯保,冯保会意,高声叫道:“有本再奏,无事退朝。”
现在更厉害了,不但没用勾结地方大员把他参倒,反倒让他们真正成了姻亲了,而且由皇上主婚,这从此以后更是堂而皇之,谁都没法再说什么了!
大臣们都陪着笑,恭送他走出大门。
皇帝这时强调了一句:“希望你不要辜负朕的期望,和两位巡抚一起,替朕把好东南沿海的大门,早日把倭寇驱逐出去!”
事已至此,朱廷贵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不情愿地笑了笑:“只要皇上能够为臣验明正身、还臣清白就好!”
“是!”大臣们不知道皇上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只是机械式的回答道。刚才葛守礼已经代表群臣撅了皇帝一回了,这回可千万别再惹他生气才好!
情况多变,设定计划是一回事,真正实施的时候,应变很重要。
葛守礼一直和张居正站在一起,二人好象悄悄在商量着什么,还边说边笑。
朱廷贵感恩得又一次磕头:“叩谢皇帝陛下!谢谢葛大人!”
葛正礼可是都察院的主官——左都御史,与六部尚书一起号称“七卿”,由他作代表,那可真是给足了福王的面子。
“皇上!”葛守礼这时诚恳地一拱手,“我主圣明!这个小故事充分说明了‘兼听则明、偏听则暗’和‘用贤纳谏’的重要性。皇上刚才说笑了,这可不是什么野史,这记载于五代时后晋历任赵莹、张昭远和刘昫三任宰相,历时六年才修成的《唐书》,直到宋代欧阳修、宋祁等编写的《新唐书》问世后,后人才改称它为《旧唐书》,但它仍然是地地道道的正史!”
葛守礼笑着跪倒应命:“皇上但有所命,微臣一定执行。微臣愿往,代表皇上前往贺喜!”
二人都觉得这个情况非常重要,应该迅速向皇帝报告。于是二人出了门,径自往上书房的方向来。
于是,他清了清嗓子,不紧不慢地说道:“照说我刚成年登基,这种主婚的事情不该我过问,但这是太后她老人家提出来的,所以我就代劳了吧。”
花开不多时,堪折只需折。而且正是年方二八,豆蔻年华,多么美妙的事情,想起来都令人心醉不已!
朱廷贵急忙继续磕头:“臣领旨,臣必须尽心竭力,不负皇上重托!”
虽然这件事情,事先并没有问过她老人家,但相信退朝之后,自己去找她一说,她会同意的。
不过一想到他们的小女儿估计也就是十六七岁的样子,正是含苞待放的好时候,为了这个,就不和他们计较这么多了。
只不过,从此以后就要管那两个家伙叫岳父了。虽然年龄上小他们十岁,但地位上自己可是王爷,从此就这样低了一辈,听起来不太爽。
“如此甚好!”朱廷贵已经高兴得流出眼泪来,泪水流遍了他肉乎乎的脸,看着又滑稽又好笑。
虽然只是纳侧妃,但是从此以后就和闵、钟二位巡抚是翁婿关系,可以名正言顺地来往。皇上这一赐婚真是太给力了,一下就把所有人的嘴全堵上了。
他的眼睛一转,突然想到了一个好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