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胡宗宪笑了,“什么诗,说来听听!”再看这时几个人都睁大了眼睛,等着听她说下去。
“不对吧!”胡宗宪笑了起来:“我这怎么感觉这两个小妾好象把兄台都管起来了,这可不行啊!咱们都是一条战线上的,而且都是风月场上的逍遥子,哪能让这两个小妮子把咱们给管住了?不能让她们得逞,得爷们一点儿才行!敢闹事儿,就把她们毫不客气地休了!”
“哦!”闵维义和钟钦良顿时来了精神头儿,瞬间停下了手。
算只有、殷勤画檐蛛网,尽日惹飞絮。
两人顿时象猫爪挠心似的,尤其是这番话是从“桃花馆”外的一个青楼女子口中说出来,那就足以见得这两位新花魁非同寻常了!
眼见他俩对“母老虎”如此忌惮,戚继光忍不住笑了笑:“二位兄台,不会吧!现在已经被两位花魁给管得死死的了?这可不像你们一方诸侯的性格啊!男人,必须得说了算数的才对呀!”
“如花”当时就愣住了,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嘴里喃喃地说道:“如果能去‘桃花馆’当然好啊!现在有谁不想去那儿啊?”
闵维义想了一想,有些自嘲地说了一句:“最近家里事情不少,今天要不是南塘兄和梅林兄相邀,还不一定能出来。既然后天肯定要出来,如果明天再出来的话,恐怕……”
闵维义和钟钦良已是上下难以兼顾,差一点就被这些窑姐们给脱|光了。两人的手也都没停着,肆无忌惮地揩油、吃豆腐。
但是,她突然想到了什么,警觉了起来:“爷!你们几个不会真是‘桃花馆’的探子吧?”
长门事,准拟佳期又误。
“如花”叹了一口气:“当然怕!我们都是与她签了卖身契的,如何不怕?”
“对对对!”钟钦良这时在旁边附和了一句:“要不明天就别出来了,咱们直接后天去‘桃花馆’吧!那儿可是比赛的主阵地!咱们去看看这两个新花魁是不是真的这么厉害?”
闵维义摇晃着身子:“去!当然得去!什么都可以错过,这个可不能错过!你说呢?钦良兄!”
他最近这段时间常住在宁波,闵维义给他单独找了一个院子,现在只有“温香”在他身边,其他几位夫人还都在福州,所以他更加得考虑“母老虎”的感受了。
如此香艳纷呈之场景,人生能得几回。再有权有势,也不过如此。美人在怀,香吻无数,即使少活十年,也是值当。
如果真是如此,那刚才说空前绝后就是浮夸了,只能说她俩是空前,但远远不能说绝后。
“满意!满意!还得谢谢二位兄弟成全!”闵、钟二人连连点头。
戚、胡二人心里暗喜,这番话通过别的青楼说出来,是再好不过!眼见着闵、钟二人眼睛都直了,看来心里一定是冲动难耐了。
胡宗宪这时提高了声音,为这个突然来的惊喜添了一把柴:“你刚才说的这两个新花魁叫什么?”
“那敢情好!我代姐妹们谢谢这位爷了!”“如花”领着众窑姐向他施了一礼。
春且住,见说道、天涯芳草迷归路。
闵维义坏笑着捏了捏她的脸蛋儿,问了她一句:“她们怎么个强大法?你刚才不是说,满城的人都知道她们两个最顶尖的花魁已经嫁给了浙江、福建两位巡抚了么?最强的人都走了,你们还担心什么?”
戚继光和胡宗宪眼见目的达成,相视一笑,接过了他俩的话头:“今天咱们已经来这儿了,明天或者后天咱们一块儿去看看吧,看看‘赛桃花’是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培养出这么惊艳的新花魁的?”
戚继光这才作罢,却是用手指了“如花”一下,让她赶快去把闵维义陪好。
难道还有比“暖玉”和“温香”更棒的花魁?太不可思议了!
闲愁最苦!
见闵、钟二人不停点头,戚继光笑了:“二位哥哥,那离后天只剩下一天了,咱们刚才说好了去趟‘桃花馆’的!是明天去?还是后天直接去那儿……”
酒池肉林妲己媚,弄权当政武家妹。
闵维义笑了,一把拉过她来继续揉捏,丝毫不顾忌大家的目光都望向了他:“爷比你们说的探子可厉害多了!这种寻根觅迹的打探活儿,爷还真不稀得干!还有,我说你们也真够笨的,怎么老想着什么探子探子的?照你刚才说的,‘桃花馆’已经是这条江上的老大了,她们还用天天来打探你们?完全错了!她们应该象防贼似的防着你们才对!”
胡宗宪笑里藏刀地将了他们一军:“两位兄台娶‘暖玉’和‘温香’为妾,我们两个可算是媒人,不知道两位对她们可还满意?”
怨春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