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俞大猷!既然已经穿上了校官军服,就不能再称自己是小民了!”
“回皇上的话!小民叫俞大猷!”
把《说文解字》拿到书桌上,一边看着信上不太熟悉的字,一边在《说文解字》里翻找着具体含义,试图结合自己的理解,把这首诗慢慢翻译出来。
皇帝点了点头,称赞了他俩一句:“办得好!”说完一边往宫里走,一边把刚才戚继光收伏俞大猷和他的矿工猛虎们简单说了一下,和冯保抽空去看张德闲的事情,却是只字不提。
不知道为什么,天突然阴了,太阳躲进了一旁的云彩里,象一个娇羞的少女一样。
张居正和谭纶听说收伏矿工一事,听得惊心动魄的,没想到皇帝出去一上午会有这样的奇遇。称赞皇帝洪福齐天的同时,张居正也委婉暗示了一下皇帝今后这么带有危险的事情还是少出去为妙。
很快,士兵们搬出了几坛好酒,一大碗酒送到了皇帝的手上,皇帝又伸出右手指了指“虎贲军”将士们:“给他们也倒上!一人一碗,都倒满了!”
看到士气如此高涨,皇帝内心也很激动,但他不能太表现出来。于是拉了冯保,带了禁卫营就往回走。身后的戚继光等人带领着士兵们统统单膝跪地,双手齐眉:“恭送皇上!皇上威武!皇上威武!”
“好!”皇帝伸出双手把这个身穿校官的黑大汉扶了起来:“起来吧!你是英雄!搭救柔弱女子,不畏罪恶强势,而且敢打敢拼!你叫什么名字?”
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是!皇上!”二人告退,拜别皇上,回去准备去了。
“回皇上的话!小民……末将……,我做得到!”俞大猷还是搞不太清应该称呼自己什么,回答得有些吞吞吐吐!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
脑海里浮现的是上午晴天发现自己偷偷看她时,睁大了眼睛;还有临行前,幽幽地看自己那一眼。这一切都象是一分钟刚刚发生的,如此真实浮现,真希望能再次出现在眼前。
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是!皇上!小……末将谨遵圣旨!”
皇帝听得过瘾,猛地一拍戚继光的肩膀:“好啊!戚继光!算朕没有看错你!这一场小仗打得有智慧,有头脑,不光收伏了这些如下山猛虎一般的矿工们,还大大提升了‘虎贲军’的士气!好样的!”
经过一个一个字慢慢对,仔细翻找,朱翊钧最终还是大概明白了诗的全部意思,原来“子衿”、“子宁”、“子佩”并不是一个词,“子”其实“你”的意思,而“衿”是衣领,“佩”是佩带,“宁”是难道的反问语气词。
标到后来,才发展在“子衿”、“子宁”、“嗣音”、“子佩”、“纵”、“挑”、“达”这些字下面都标上了线,不由得自己笑了笑。看来自己的古文功底还是太差,都已经看了这么久奏折了,还是不太明白最古老诗句中的本义。
来来往往张眼望啊,在这高高的城楼上。
“是!”不一会儿,“虎贲军”所有将士手上都端了一碗酒。皇帝把酒平端起来,戚继光、胡宗宪、青龙和俞大猷也都端了酒带着将士们站在他的对面!
两个人说完缓缓站起身来,来到皇帝旁边,简要地把刚才的经过一说。
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戚继光和胡宗宪急忙磕头:“臣等不敢贪功!全是倚仗皇帝洪福齐天,才能最终收伏这一营猛虎矿工,并入我‘虎贲军’”。
跑了大半天,感觉脚有些累了,索性把靴子脱了,脚踩了地上,感觉舒服了一些。看到信上晴天的字,顿时觉得疲倦没了。
“好!朕要的就是你这份气势!”皇帝猛地将身子转向右侧跪着的“虎贲军”士兵们,提高了声音,向他们问道:“你们呢?你们做得到么?”
纵然我没有去找你,难道你不能主动来?
来到上书房,皇帝坐了一会儿,又不自觉掏出晴天给他写的那封信来!
朱翊钧已经从头到尾把信读了一遍,看到午膳还没有送来,又读了一遍,看到第一段《诗经》里的那首诗,怎么看怎么觉得写得好,但是有些字的意思还不是很明白,不能完全体会所有的含义,只是觉得意境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