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神都外,晋河畔。
毕宁帅看了看手指的碗,居然还没有破,感叹了一句。
毕宁帅实在有些吃不下,松了松腰带,感觉还有余力,于是便又要了一碗。
寒风在皇城的城门之上吹过,毕宁帅和茅乌龟就消失不见了。
“怎么了?”
风飞云的心头也拔凉拔凉的,知道这一次跟头载得很彻底,对方并没有想到要他们的命,要不然他们现在已经身首异处。
风飞云本能的意识到不妙,感觉自己的身体也越来越虚弱,连忙运转金蚕佛气,要将身体之中的一股异香给逼出体外,但是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个犀利的破风声,一口大铁锅砸在了他的后脑勺之上,爆发出神雷一般的巨声。
风飞云看也没看那老道,便接过了热粥,喝了一口,感觉味道十分香。
风飞云此刻的确有一种想要跳河的冲动。
“切!他有那么容易死?以我看他是醉倒在了温柔乡,现在都还躺在晋帝的床榻之上爬不起来。老头,再来一碗。”
“中皇府的八大要塞已经被攻破,二十三路大军长驱直入向着神都杀来,最迟十天后就会兵临城下,皇族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现在肯定是已经将所有的资源都给取出,要在神都决一死战了。”风飞云道。
第二天,清晨。
当风飞云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依旧躺在原先的那个汤棚之中,揉了揉疼痛欲裂的头,努力的睁了睁眼睛,回想起晕过去之前看到的那一张脸,骂了一句:“老棒子,若是被我逮到,非要在你的头上狠狠的敲两下。”
“热腾腾的温柔香,客官来一碗吧!一枚铜币一碗,便宜得很。”老道就好像没事人一般,捧着一碗热粥走了过来,热情的笑着,就好像刚从被揍得哭爹喊娘的是别人一般。
毕宁帅又何尝不想吼一句有没有天理?
“这边!”毕宁帅呼唤。
风飞云不留痕迹的将那一根头发给收起,就好像从来都不记得这件事一般,道:“这在我的意料之中。”
毕宁帅又问道:“到底是什么事?”
风飞云直接将茅乌龟扇飞了出去,就像一个皮球一般滚到了长街的对面。
“什么事?”毕宁帅本能的觉得这件事肯定非同小可。
“谁叫你们没事欺负老人,这就是下场。”风飞云站在一旁幸灾乐祸,突然脸色狂变,摸了摸界灵石,嘴里大骂一声,“死老棒子!”
风飞云的身体一震,想要站起身来,“噔!”,后脑勺之上又传来一声巨响,再也坚持不住,眼前一黑,头重脚轻的倒在了地上,在晕过去之前,似乎看到一个熟悉的老道的脸在他的眼前老实巴交的笑了笑。
“那我怎么在你身上闻到了一股女人的香味,别动,别动……”毕宁帅在风飞云双腿之间的裤子上捻起了一根长长的头发,上面还带着淡淡的幽香,倒吸了一口凉气,又狂咽了一口唾沫,道:“可以啊!昨晚上玩得挺劲爆啊!”
此刻却被老道先一步吼了出来,全身的火气都冒了出来,捡起桌面上的一个空碗,就向老道的头上砸去,在老道的头上敲出“嘭,嘭”的声音。
老道最后躲到了灶下面,双手抱着头,头发凌乱,不断的嚎叫、求饶,茅乌龟和毕宁帅打得浑身都是汗水,实在没了力气,这才罢手。
茅乌龟也望着皇城的城门的方向,长叹一声,“温柔乡是英雄冢啊!”
他已经喝了第七碗,将第七个空碗放下,肚子已经撑得浑圆,打了一个饱嗝,然后向着皇城的方向看了一看,似乎在等什么人?
风飞云摇了摇头,道:“我也是见到了龙萝浮之后,听到了一件事,才猜测王朝国库已经空了。”
“诶!怎么能对老人家大吼大叫呢?这世道真的是变了,喝粥的竟然吼买粥的,还有没有天理啊?”老道锤头顿足,呜呼哀哉!
在裸男的旁边还挂着一只乌龟,那只乌龟的尾巴上缠着铁锁,被倒掉着,就像熏熟的海鲜一般随风而飘,全身焦黑,散发着阵阵肉香,很显然它被烘烤过,也不知被烤熟了没有?
“哪有?我都在办正事。”风飞云开始束散落的头发,很快便又变得风姿卓越,俊逸不凡,一双微红的眼睛带着圣洁而又勾魂的魅力。
“龟客官,可不能这么说!温柔香,又香又便宜,堪称英雄汤。一个铜币一碗,独此一家,童叟无欺,真实惠……”老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