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宁帅昨夜被风飞云敲诈去了全身家当,本来就窝了一肚子火,此刻这个老道又在他耳边喋喋不休,心头满是鬼火,拍桌子站了起来,道:“他妈的!婆婆妈妈,有完没完?”
“没错啊!是温柔香啊!”老道一本正经的道。
毕宁帅笑道:“我看你收获倒是不小,昨夜大战了多少回合啊?”
就在这时,毕宁帅突然感觉脑袋有些眩晕,然后便“嘭”的一声栽倒在了地上,与此同时茅乌龟也肚皮朝上的倒在了地上。
那个老道不是别人,正是那一个卖给风飞云“九千年年份的雪参普洱羹”,卖给夜大家“天花冰莲解忧粥”的老棒子。
“所有的灵石都没了。”
风飞云身体一动,化为了一道寒风。
茅乌龟露出了凝重的神色,自言自语的道:“奇怪,裤子上怎么会长头发?莫非……”
毕宁帅坐在离皇城不远的一座街边摊位上喝粥,这是最好的地段,粥也很滚烫,而且有着一种淡淡的清香。
这老头卖得粥实在太香了。
“天理是吧!小爷我来告诉你什么是天理!”毕宁帅挽起胳膊,手持空碗,将老道打得蹲在了地上,然后抱头鼠窜。
“这老家伙的头更结实。”
茅乌龟终于爬了回来,气喘吁吁,目光说不出的凝重道:“老夫终于想明白了,那一根头发很可能乃是一位异形异,老夫平生见多识广,知道有一些异形异长得就跟头发一样,专门粘在男子的裤子上,会吸食男子的阳气。风飞云快将那头发拿出来让老夫看一看,老夫对付异形异很有一套,保证让它原形毕露。”
“来了!热腾腾的温柔香,一个铜币一碗多值啊!”一个穿着破烂道袍的老头子端着一碗热粥,兴高采烈的放到了毕宁帅的面前,一张漆黑得满是锅烟的脸上皱纹密集,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客官你慢用。”
毕宁帅看到茅乌龟了下场之后,顿时老老实实的将头发放了回去,正襟危坐的道:“王朝国库之中一枚灵石都没有,就连灵器和灵药都极其稀少,真是奇怪,莫非有人比我们先一步下手?”
“你大爷,龟爷我也窝了一肚子火,早就想问这世道到底是怎么了?天理何在?”茅乌龟也触景生情,举起一个空碗,在老道的头上砸,发泄心中积压了数千年的愤懑。
毕宁帅哭爹喊娘要投河自杀,觉得今天将脸都给丢得干干净净,已经无颜再见乡亲父老。
茅乌龟也是大汗淋漓,很吊的盯了老道一眼,这才耀武扬威的大摇大摆的爬回了桌面。
毕宁帅本来已经跳河,但是听到风飞云的骂声之后,又好奇的光着屁股游了回来,觉得风飞云也许会和他一起跳河,应该等一等他。
“他不会被皇族的强者给发现,死在了帝宫之中了吧?”茅乌龟趴在桌子上,肚子也挺得老高,它也喝了三大碗粥,此刻动都不能动一下,涨得就像一个皮球。
风飞云一拍额头,长叹一声,怎么就遇到了这么一只奇葩乌龟?若不是看它说得斩金截铁、铿锵有力,似乎真的不懂,风飞云说不定又将它给扇飞了出去。
茅乌龟也嚷着要投个自尽,哭得就跟泪乌龟一样,但是跳了几次河都没有死,最终又放弃了,卧在水草边上,垂头丧气,似乎是已经没有了生存下去的勇气。
“嘭!”
这绝对是一个爆炸性的消息,直接将毕宁帅给镇得目瞪口呆,嘴里的热粥倒涌了出来,落入了碗中。
“尼玛!龟爷我说的是温柔乡,关你的温柔香毛事!”茅乌龟翻跟头站了起来,指着那老道的鼻子骂。
“这破碗真是结实。”
看来神晋王朝的能人异士还真不少,不能小看啊!
风飞云自然是早就发现了毕宁帅和茅乌龟,一边系腰带,一边走了过来,坐在了桌子的另一方,笑道:“两位早啊!昨晚收获如何?”
那个裸男的五肢乱颤,下面的那些修士很多人都在点评和观看,不断的传来哄堂大笑。
站在灶台边上的老道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也是浑身微微的一震,然后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毕宁帅又坐回了桌子边上,开始喝第八碗粥,眼睛依旧不时的向着皇城的方向盯,直到日上三竿的时候,才看到风飞云衣服凌乱,头发披肩的扬长而来,揉了揉惺忪的眼睛,脸上还带着几分疲倦和春意,就像那刚从窑子里面走出来的嫖客。
就在这时风飞云的耳边传来了惨嚎声,只见不远处的皇城城门之上,吊着一个一|丝|不|挂的裸男,在不停的挣扎,嘴里发出呜呜的带着哭腔的声音,下方站了很多修士和卫队,都在围观这几百年都难得一遇的奇景。
“你的意料之中?那你还叫我们去盗王朝国库,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险?”毕宁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