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长,这更是问题了,明明是同僚,他肆无忌惮地抢夺其它支行的业绩,早晚有一天,也会抢到更上面……”
嘭!!!
黄光耀大大的发泄一番,此时火已经泄了大半,开始调侃起来。
黄光耀说着,又是狠狠指了指肖东海:“太险,就差一步。”
肖东海瞬间瞪大眼睛,一阵窒息,僵在原地,嘴唇微抖,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现在的黄光耀,是真怒了。
“顺不顺利单说。”黄光耀瞥着肖东海随口问道,“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既然东区做了这么久微讯的工作,为什么龙源一出面微讯就要放弃东区?”
“呵呵……”黄光耀冷笑一声,“仅三言两语,那位马总就抛弃了认识已久的朝东,直接与林强亲热了?”
黄光耀是一位务实主义者,善于把复杂的事情简单化,用最简单的原则做最大的事,正如他自己所说,他在与林强对峙的最后一刻,坚守了自己的原则,而非内心的阴暗。
忠诚与能力的问题,同样摆在他面前。
“行行行,一百个行,裙子显风骚,风衣有气质。”林强指着手表道,“你快点八,我也要回龙源换身衣服。”
“这……”肖东海一愣,皱眉思索道,“林强的性格,属于比较逆反的,以下犯上不是一次两次了……恐怕不太顺利吧?”
“你们男的……”甄甜无奈一笑,“都裹着的时候,就盯着唯一光着的地方;都光着只穿内衣的时候,又只盯着唯一裹着的地方。”
“不用这样吧!!”林强焦急地看着手表,“时间不多了,差不多得了。”
黄光耀遥望窗外,他相信,林强与自己一样明白这个道理,他是自己来到这里之后,几乎唯一一个不卑不亢的下属,保有气节与原则,又不迂腐的下属。而上面,邱之彰充分放权,也避讳与林强的越级交涉,也做到了该做到的一切。
“只是……突然想到。”
“行长……我真的不知道……”肖东海哭丧着脸,几乎要流出泪了,“我这人愚钝,但绝对不敢有丝毫隐瞒,对您,完完全全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色呗。”
“呵呵,说这句话的人,可是仅一句话,杀掉了千军万马。”黄光耀感叹道,“演义中,曹操擒到吕布,吕布愿意归降,终生为曹操效力,曹操本已应允,但刘备凑上去,轻描淡写一句——公不见丁建阳、董卓之事乎?曹操立刻生起警惕,下令将吕布斩首。”
“对腿型不自信?”
“跟陈行远无关,这些故事本就耳熟能详。”肖东海接连请罪,“这一点上,我确实耍小聪明了,但本意上,绝对是为了分行,我发誓……”
“有可能林强在暗中还有什么手段吧……”肖东海混这么多年,也不是凡辈,见黄光耀此时的表情,心知势头不对,开始打圆场,“黄行长,您不知道,林强一直以来,做事都是不择手段的。不仅是做事,搞人也是,如果林强在您这里污蔑我,可万万不能轻信!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肖东海,你险些让我铸成大错!”黄光耀指着肖东海骂道,“有想法有野心有不甘我通通认可,没人那么伟大那么无私。但现在你把我当傻子哄,只为个人利益而让全行蒙受损失的事情,与贪官权臣无异,害群之马!!”
唯才是举。
在这话总时候,出问题的,绝不能是自己。
“还没到那步,只是有不祥的预感。”肖东海连忙解释道,“林强的手段比较极端,一上来就在微讯马总那里抹黑我们其他支行,好像世上只有他龙源最大一样。”
肖东海头皮一阵发麻。
“没,怕冷。”
黄光耀说着,又问道:“陈行远很喜欢三国的故事,所以你们支行长必定都熟读吧?”
国贸购物中心,某品牌专柜。
“有这么邪乎么。”甄甜无意去探寻林强的逻辑,只在林强面前又转了一圈,“行么?”
林强的能力与势头,现在根本就不该压制,不能压制,与他对着干,谁都没有好处,但只要与他利益一致,一切便会顺顺利利。
“我找林强谈过了。”黄光耀淡然问道,“你觉得结果如何?”
肖东海情急之下,决定一不做二不休,当即狞着脸苦口劝道:
“黄行长……”肖东海几乎要趴在桌上,此时此刻,真的挤出了一滴眼泪,“我发誓,真的不知道私交的事情,如若知道,我绝对直接退出竞争!”
“真是……”黄光耀无奈摇了摇头,看着肖东海忠心耿耿的奴才样,也是不忍再骂。
“我怎么可能比你们弱。”黄光耀嘴角露出微笑,心下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