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强。”黄光耀面色一闪，提醒道，“我多说一句，邱董知道你们的关系，应了这件事，搞不好是与成强有一些口头交易，对你来说这件事固然麻烦，但这绝对是为我们银行，为邱董帮了一个大忙。”
“……”林强握拳拧巴良久，最后伸出两根手指。
“是是。”林强笑道，“怪不得现在文件恨不得一天就能走下来了，谁都怕。”
“你还没人结伴吃饭么？”
“黄行长，你怎么给压力要成绩我都认。”林强坚决地反驳道，“可这位，我真的伺候不起，又是添乱又是影响心情，这活儿我还怎么干？”
“我明白，我明白，那些事我清楚。”黄光耀焦头烂额，做业务他足够自信，处理这些蛋疼的事情显然他也经验有限，“林强啊，这里面牵扯到很多东西，邱董特意说，重组的事情，我们欠长城集团一笔，让成全来锻炼锻炼，就当是还账了，估计也不会太久，这种小事，给成强那种程度的人一个面子，有益无害。对银行是这样，对你也是这样。”
“今天过来是有会么？”甄甜顺口问道。
之前成强提到过这件事，现在真的做了么？
“明白了。”林强感谢道，“这么偏的事你都亲自指导，搞得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
林强啼笑皆非，秘书们难道都有号称“什么都不知道”的习惯么。
“林行长爱喝茶的吧？”甄甜转头一笑。
“人手紧，正需要。”林强留了个心眼，问道，“……没有白来的好事吧。”
“分行准备拨个人去龙源。”黄光耀终于开口道，“没问题吧。”
“这次不送我过去？”林强见甄甜到自己办公室便要告辞，随口调笑道。
“嗯，辛苦了，帮我整理一下一会儿晨会的稿子。”黄光耀接过咖啡笑道。
“随你。”黄光耀当即一口应道，“成强说了，让儿子来就是受苦的，你打他都行。”
“他周末去了邱董那里，拜托成全来我们这里的工作。”黄光耀长叹了口气，“他们中间怎么聊的我不知道，不过邱董最后答应了，通知我的时候特别指明，一定要把成全分配到龙源支行。”
“明白了。”林强已经嗅出味道，只得作罢，“我试试能不能用其它办法拉拢中介，施些职权范围内的小恩小惠。”
正值上班的时间，总行与分行的诸多人都穿行于停车场之间，见了一辆生面孔的车子，又是少见的品牌，都不禁驻足停步。
“还要感谢分行的效率，这事才能这么快办妥。”林强坐定称赞道。
“林行长，新车够来劲的啊。”甄甜盈盈一笑，侧头望了望林强的心座驾，“真够能攒的，这得百八十万吧？”
“整理好了，马上拿给您。”
待甄甜走后，二人各自喝了一口，气氛忽然静默，黄光耀面色甚是纠结。
“等你喽。”甄甜微笑进屋，“有的没的都告诉我一下。”
“嗯，叫你来其实是另外一件事。”黄光耀平日都是雷厉风行，此时这种为难的表情实属罕见。
林强对黄光耀这个态度倒也没有多想，此类返点属于灰色|区域，没人会查，查了也不会有事，黄光耀初来乍到，急着要各方面的业绩与提升，随手批一下这件事，倒也正常。
“我刚来蓟京，对这里的规则也不太了解，不得不拖了几天研究一下。”黄光耀皱眉道，“蓟京这边，银行已经很少给中介返点了，之前好像有个同行的协议，说是大家都不要给，可根据现在情况来看，还是偶尔有小银行在给，不过给的也很低，毕竟房贷方面，我们的利润空间也有限，现在又是提升利率的时候，不太好做。”
这倒让林强有些慌了，让这位爷头疼的事，得多可怕啊。
林强随即便向黄光耀办公室走去，正如他和黄光耀的想法一样，大清早看见美女秘书总比看见钱渤钱秘书之流要舒服太多了。
“呵呵。”黄光耀抬手一笑，“我上次开会不是说了，谁的文件要是在分行卡着，签的慢，直接给我打电话，哪个领导卡文件，我这里直接下处分，满三次走人。”
“我这不就是在商量么？”黄光耀想了想，一咬牙，“这样吧……明年应届毕业生招聘，龙源排在前面选人，我多给你一个名额。”
“你们两个这是……”甄甜低头羞道，“没事我就走了。”
“这个……反正龙源也没损失，你当他不存在就是了。”黄光耀摆手道，“你等等，我叫他过来。”
聊着聊着，甄甜送来一杯咖啡一杯红茶。
“成强点名，一定要你亲自管教……”黄光耀恳求道，“林强，邱董之所以通过我来跟你说这件事，就是不让你拒绝，你明白的吧。”
“我什么都不知道……”甄甜甜甜一笑，打开房门，“时间长的话，中午一起吃饭喽。”
“好么，反应真快。”黄光耀大笑道，“上次邱董过来，小甄也是直接泡了绿茶，真是帮我省心，全记住了。”
“姐姐啊，要不我给你看看贷款合同？”林强说着便要打开公文包。
次日晨，林强被黄光耀召到分行，这次自然是开着新车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