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邱董在上，他明确交代的事，他跟你的关系……分行管理部主任又不敢得罪，是吧。”
“……”
“敏感话题，敏感话题！”祝丰山连忙插入圆场道，“哪天外面私下聊成不！”
“邱董哪管这个？”钱渤拿出纸杯，一边帮林强泡茶一边说道，“邱董就是开会的时候提了一句龙源的事，让分行管理部负责牵头跟进。我想想……当时好像说实事求是，不要因为某些个人而搞特殊化。”
“就那个……蓟京银行董事长秘书啊！”张任大笑着摆着手指，“别以为我看不出来，这里面可乱吧？”
“嗯。”钱渤怅然笑道，“他说别让我走他的老路，劝了我半天……最后还说，他不恨你，让我也不要恨你。”
“张主任直言。”祝丰山瞪着眼睛说到。
“那这次干吗让她负责龙源的评审，邱董安排的？”
“现在是特别成立的小组，跟分行管理部主任已经没关系了。”张任也是帮着出主意，“你倒是能找邱董稍微施压一下，可能有用。”
“……”祝丰山咽了口吐沫，“这……何苦呢？”
“我看她也不指望往上爬了。”林强笑道，“我看她只是受不了更年轻的人爬上去吧。”
林强却只抬臂看了看手表：“半个小时吧。”
“是啊，这种情况，我也不可能找邱董直接给岳洋施压。”林强坐在沙发上，托腮沉思道，“这骨头，只能自己啃了。”
“哈哈！”林强大笑道，“说真的，钱老哥，你知不知道那岳洋什么意思？”
“嗯……”
“强哥……我叫你强哥了……”钱渤赶紧捂着林强的嘴道，“咱小点声。”
“这……”林强也是一拍大腿，既然张任如此坦诚，上次宴会留下的印象也不错，自己也便不再客套了，“现在就成心卡我们呢，这怎么搞……”
“我再给你出个主意吧……”钱渤长叹了口气，无奈摆了摆手指，“你可别说是我说的……”
“这么说，有些武断。”
“同勉。”
……
“……钱……钱行长？”
“好好！不说！”张任最终对二人分别点了点头，“有事随时联系。”
二人正商议着，突闻旁边一声惊叹。
“是吧……”钱渤将纸袋红茶在杯子里吊了几吊，送到林强跟前，“一般而言，这都是领导摆姿态的话吧……”
“不必，我有超级行政线人。”
“没，他只是让我自己应付评审。”
“嗨……”钱渤尴尬一笑，摆了摆手，“我也说老实话吧……前一段，我去探监了。”
“妈的，寸了。”林强敲了下自己的脑袋。
“我当时就说了。”钱渤又是笑道，“我本该跟邢礼一起玩完的，某种程度上，是你帮了我。”
“……”祝丰山思索片刻，问道，“邱董有没有透露过什么？”
“不行，那就蹬鼻子上脸了。”林强摇头道，“要面子的人，知道要先给别人面子自己才有面子，她这样子，我倒不觉得是求面子。”
“咳……”张任也是咳了一声，看了看走廊周围，这才小声对二人道，“这件事是邱董提出来的，交给分行管理部去办，他们主任忙别的事，就交给岳洋了……岳洋，你知道的……”
“嗯……”林强托腮道，“我明白了，多谢张哥指点。”
“要我觉得，是这样……”钱渤放下杯子，分析道，“你看，分行管理部主任应了这件事对吧？”
“那个人啊……”钱渤思索道，“邢礼那会儿，就挺难管的，但资历在那儿，丈夫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干脆就一直安个虚职呆着了。”
“所以啊！”钱渤一拍巴掌，“他就叫成心恶心人的副手出场了，爱咋地咋地，跟我没关系，卡你林强是岳洋的事，让你林强过了也是特别小组的决定！将来怎么都扯不到他！”
他说着，双掌一击：“正常人能在仨部门干副手么！我小声说，这人拧巴，又做不出功绩，业务中规中矩，人际上也风平浪静，最后可不就这样了！”
“万年……副手……”张任又是咽了口吐沫，“她在三个部门呆过……都是副手，一把手还都比她年轻，说白了，就是从没被重视过。这种时候，有决定权了，恐怕得扯皮好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