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不明白么！”陈行远忍无可忍，不禁加重语气，“邱之彰在动用全国的力量主攻蓟京地区啊！！他死也不会放弃这里的！资本战，我们不会赢！”
“……”十月盯着成全，面色微微发颤，但也不好动怒。
“事到如今，也不必召开会议了，容我决断。”陈行远沉吸了一口气，“准备好回调利率，之前给出的高利率我们认了，后面不能再这样。同时，我这边亲自与联合银行沟通，商讨双方共同回调利率的可能性。”
无论是在上级还是客户那里，都会很难交代。
成全，秦政做到了陈行远左右，各有各的心思。
这件事，敲定之前，陈行远一无所知。
“十月……”成全一把抓住了准备离场的十月，语气冰冷，“刚才我听得很清楚，龙源那边已经挂起了调整利率的公告，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告诉我？”
肾源已经找到，价格还未商妥。
“……”秦政被吓得有些说不出话来，伴随陈行远这么久，还从未面对过这种质问的眼神，“我们……没有考虑到……联合银行也敢变动利率，这不合常理……”
“常理？现在是考虑常理的时候么？！”陈行远厉声喝道，“既然自己先不按常理出招，就要想到对方不走常理的可能性！！”
“成全！！十月！！”旁边的陈行远也看到了二人的异样，当即怒道，“现在不是聊天的时候，十月你先出去，成全留下，我有话说！”
“资本……资本……”成全被陈行远的忽然翻脸吓到了，颤声道，“资本……我们的资本明明救了联合银行……我们才是资本的胜者。”
“工作就是人生，怎么能分开？”成全越是见十月冷淡就越是恼怒，“你现在的一切是谁给你的？你不懂感恩么？”
两位老人，才是两边战局的主导着，当碰到真正的风浪，成全之流只会躲下去，藏起来，在风浪中瑟瑟发抖。
嘭！！
陈行远一掌拍在案上。
“哦，是……”秦政惶恐地关上大门。
“失败？”陈行远心中对成全更有不满，“银行之间，没有胜利与失败，只有赚钱与赔钱。两边都赚钱和两边都赔钱，你更愿意看到哪个？”
面对这些怀疑，陈行远只厉声一吼。
“……”成全哑然片刻，而后咬着牙干巴巴说道，“不会赔钱，银行，我们是银行，怎么会赔钱？！”
能帮自己的，只有他了吧。
“只有大事的时候，我才抽烟。”陈行远默默道，“又一次与林强聊的很好，我抽了一支；在蓟京银行宣布成立的时候，我抽了一支。之后，就再也没抽过，希望这支烟，永远不要再燃起。”
“对方的资本压力明明更大，少一些对方会先垮！”
“当然，我责任更大。”陈行远长叹了一口气，揉了揉额头，“我也低估了联合银行的魄力与决心，以为可以铤而走险，捞到好处。”
秦政则慌得说不出话来。
与会众人面面相觑。
然而现在，陈行远无法再无动于衷。
“这同样也不在他秘书的职责内！”成全板着脸，冲陈行远那边扭了扭头，低声道，“你清楚么，在内部，我要逐渐赢得比陈行远更高的名望。无论是信息，情报，还是秘书的能力上，我都不能输。莫惜君呢？有没有好好利用，他应该第一时间就知道这件事了吧？！”
“秦政，你也留下。”他直视前方，但还是捕捉到了门口准备溜走的秦政，“作为牵头的人，你也有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