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的解决意大利的问题。
法西斯大委员会成员和宫廷之间的串连,已经极其明显地表现出来了,墨索里尼的女婿,曾经长期掌管外交事务的齐亚诺,对格兰第的倡议给予坚决支持。每个与会者现在都意识到,一个政治大变动已经迫在眉睫了。辩论一直持续到午夜,这时法西斯党常务书记斯科尔札提议休会,明天再继续进行。但是格兰第跳了起来,大声喊道,“不行!我反对这个提议。我们好不容易才开始了这场辩论,我们一定要把会开完!”
蒋百里到德国来,除了进行双方之间进一步的军事合作之外,还有另外一层意义,他将直接在欧洲和德国人一起指挥着轴心国的军队向同盟国发起全面的进攻!
这个法西斯的领袖就这样被关进铁窗成为阶下囚了。
面对着这一切,墨索里尼简直惊呆了,茫然不知所措。停了片刻,他强打精神,竭力镇定他说道:“你正在作出一个极端严重的决定,目前的危机将使人民认为,那个宣战的人一旦解职,和平就在望了。这对军队士气的打击将是严重的。这个危机将被看作是丘吉尔一伙的胜利。我体会到人民的怨恨。昨天晚上,在法西斯大委员会上,我看到了这一点。一个人统治了这么久的时间,并且使人遭受了这么了这么多的牺牲,那就不能不激起愤恨。不管怎么说,我祝愿控制目前局势的人幸运。”
“战争往往是一个党的战争,是希望战争的那个党所进行的战争;同时战争也往往是一个人的战争,是宣战的那个人所进行的战争。如果把今天的战争称做墨索里尼的战争,则1859年的战争可以称之为加富尔的战争。现在是加强统治和承担必要责任的时候了。当我们的国家和领土完整正受到侵犯的今天,我以我们国家的名义,可以毫无困难地变动人事、加强控制和调动一切尚未使用的力量。”
接着,狄诺·格兰第提出一项决议案,请求国王掌握更大的权力,并且要求国王摆脱不问国事的地位,出来承担他的责任。
意大利军队在战场上的失败,让他们的独裁者者墨索里尼竭力挣扎。他曾枉费心机地在政界人物和军事将领中间进行了一些人事变动和情洗。
他请求觐见国王,下午5时,维克多·埃曼努尔接见了他!
这次行动代号:
墨索里尼不仅面临意大利人民的强烈反对,而且面临法西斯统治集团内部某些最亲信的追随者、甚至他自己的女婿齐亚诺的反叛。
那天下午稍晚些时候,国王命令巴多格里奥,这个在1940年因希腊战争失利而被墨索里尼撤职的陆军元帅,组织一个包括军事首脑和文官的新内阁。
意大利军队在战场上的拙劣表现让莫索里尼丢尽面子的同时,也让德国人和希特勒对其失望到了极点。
当天晚上,巴多格里奥元帅向全世界广播了这个消息。两天以后,巴多格里奥命令将这个法西斯领袖拘禁在蓬察岛上。
中德友谊得到了进一步的加深,但是中国和德国的另一个“盟友”意大利的日子却不是那么的好过了。
墨索里尼,这个在20世纪一贯进行好战叫嚣的人物,懂得如何从混乱和绝望中取利,但实际上他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人物。
墨索里尼和他的秘书一同上了救护车;除了那个上尉,还有两个中尉,三个国家警察和两个便衣警察;他们也一同上车,坐在车门口,拿着机关枪。车门关上以后,救护车便风驰电掣般地驶去。
从此,墨索里尼,这个当代罗马帝国的凯撒,就这样可悲地结束了他在意大利21年的独裁统治。
作为一个常人,他不是没有头脑的。他博览史书,自以为懂得历史的教训;他注意研究各国情况,自以为懂得国际知识。
大家都沉默地散去,当晚,没有一个人能够在家中入睡,一场逮捕墨索里尼的预谋仍在暗中加紧进行。
1943年9月20日,中华民国参谋总长蒋百里带领中国军事代表团访问德国,同日,蒋百里被晋升为陆军元帅。
两天以后,这名“领袖”在他的参谋长安布罗西奥将军的陪同下,乘飞机前往里米尼附近的费尔特雷,在当地的一个别墅里会见了希特勒。
几个月来,他们希望推翻法西斯党的领袖,结束法西斯的专政。但是,墨索里尼仍然留恋欧洲的政治舞台,仿佛他是那里的一个主要角色。
在举行投票表决时,已经是凌晨2点多了。结果会上以19票赞成、77票反对、两票弃权通过了格兰第的倡议,从而否决了墨索里尼作为领袖的专制独裁的地位。
但是,当他被押上囚车时,没有人放一枪来拯救他,甚至法西斯民团也没有这样做。没有一个人来替他作辩护。
9月25日,上午,墨索里尼继续呆在威尼斯宫他的办公室里,并巡视了罗马几个遭到轰炸的地区。对于即将发生的一切,他完全蒙在鼓里。
墨索里尼认为国王会撤回他授予他的关于指挥武装部队的权力。所以,他走进别墅时,心中没有感到任何不祥的预兆。
格兰第发表了一篇被墨索里尼称为“猛烈抨击的演说”,“一个久怀怨恨的人终于发泄积愤的一篇演说”。
纳粹元首直言不讳地告诉对方,意大利人必须自己提供人力和组织!
而中国方面的态度非常耐人寻味,他们在加强对德国援助的同时,对莫索里尼同样提出的要求却置之不理。
但是,作为一个独裁者,他却犯了这样一个自大狂的致命错误:想把一个缺乏工业资源的国家,变成一个富于侵略性的强大军事帝国,墨索里尼像所有的独裁者一样,他被野心、权力冲昏了头脑,而权力又必然骄纵了他,腐蚀了他的思想,毒化了他的判断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