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在那当着莫索里尼的面说道:“我的亲爱的领袖,情况不妙了。意大利已经走上了分崩离析的道路。军队的士气一落千丈。士兵们不愿意再打下去了……法西斯大委员会的表决太可怕了——赞成格兰第的动议的竟有19票之多。而在这些投票人中,有4个人竟是‘天使报喜勋章’的获得者……此刻,你在意大利是大家最痛恨的人。你能够依靠的,最多不过一个朋友。现在你只剩下了一个朋友,而这个朋友就是我。这就是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对于你的个人安全,用不着担忧,我负责给给你保护。你的职位现在由巴多格里奥元帅来担任。”
意大利总参谋长安布罗西奥,敦促他的领袖告诉希特勒,意大利已经不能再继续参加这场战争了。
一直到胜利来到为止……
他们要完全的把意大利控制在自己的手里,让这个无数次耽误了大事的“盟友”真正的在战争中发挥出应有的作用来。
2月间,安布罗西奥将军继卡瓦莱罗担任意大利总参谋长。安布罗西奥和宫廷大臣阿奎罗纳公爵,都是国王的私人顾问,并获得王室的信任。
但是,由于人们对他的“权威”的印象,以及对他个人极端行动的畏惧是根深蒂固的,因此,关于如何将他驱逐下台,意大利的所有社会力量都长期犹豫不决。准愿意冒险去“把铃挡挂在一只凶猛的野兽的脖子上”呢?
当他手下的新的军事首脑提议立即从巴尔干半岛撤回意大利军队时,他感到受了侮辱。他认为这些部队是对德国在欧洲的优越地位的补充力量。他没有认识到,由于在国外的失败和国内的民心涣散,他已经失去了作为希特勒同盟者的地位,当现实情况已经消逝时,他依然眷恋于权势和个人影响的幻想。因此,他拒绝了新任总参谋长关于从巴尔干撤军的要求。
希特勒不管对方的情绪如何,只是喋喋不休地发表自己的意见,极力为他的盟友打气。他说,准备用来袭击英国的新的秘密武器,预期在冬天可以使用。
这时,法西斯党的元老、前外交部长狄诺·格兰第来到罗马,经过和同谋者串连后准备在法西斯大委员会上担任一个领导职务。
德国由于在前线遭受的压力,对于意大利要求的增援和装备无法供给。意大利人一听就凉了半截。
这次中德联合行动的代号为“突击”……
但是,当墨索里尼到达国王寓所时,他看到各处的军警都增加了。国王身穿大元帅制服,站在门口。他们两人走进了客厅。
会议到此结束。法西斯党书记斯科尔札正要向“领袖”致敬时,墨索里尼用手势制止说:“不必了,你是可以原谅的。”
当国王把他送出大厅时,昔日这个不可一世的专制魔王,如今脸色苍白,显得比平时矮小了许多,几乎像个佛儒。国王和他握手告别后就进去了。墨索里尼独自一人心情沉重地走出王宫,正向自己的汽车走去,突然一个警察上尉把他拦住了,对他说道:
他们等待的机会到了。
宫廷大臣阿奎罗纳和总参谋长安布罗西奥负责执行这一任务。他们首先接管了电话局、警察局和内政部的要害机构,然后派出军事警察在王室别墅和威尼斯宫附近的隐蔽地点密布了岗哨。一切准备就绪之后,闹剧就要开始了。
而且,在这种反叛的幕后,有着一个连国王也包括在内的、代表更广泛阶层的许多人物所策划的、企图推翻他的密谋。
他在9月22日,特意拜访了他的老领袖,要求召开法西斯党最高委员会——大委员会。自1939年12月以来,这个委员会一直没有召开过会议,而且它一直是一个完全听命于“领袖”个人的有名无实的机构。就这样,在多数委员的要求下,墨索里尼终于答应在9月25日举行这次不寻常的会议。为了保证会议的正常进行,防止受到暴力的骚扰,警察总监事先采取了必要的措施。墨索里尼的私人卫队——枪兵团,已被解除了保卫威尼斯宫的任务,当地布满了军事警察。“领袖”说明了当前情况,而后穿着黑色法西斯制眼的全体与会者开始讨论,墨索里尼最后说道:
这个意大利独裁者的结局,的确是出乎他自己的意料的。他认为,只要他在世,就没有人敢向他的太岁头上动土。的确,他得势时曾拥有数以百万计的军队和人数众多的警察保镖。
墨索里尼继续向自己的汽车走去,这时那个上尉指着停在附近的一辆救护车对他说道:“不,我们必须乘那辆车!”
突击!
这一举动更加加深了莫索里尼严重的艰难处境。
但是,墨索里尼那种呆若木鸡的样子,终于使安布罗西奥和其他在场的意大利将领,下定决心不能再指望他做领袖了。意大利人民、意大利党内外反对派不能再等待了。
这是中华民国史上的第一个陆军元帅,而这一任命选择在蒋百里在德国的时候宣布,是有其特殊意义的。
德国人也停止了对意大利的援助,名义上是德国人现在同样也非常之的困难。但是莫索里尼并不知道,一场中国人和德国人联手策划的好戏正在悄悄的上演。
……
罢工、游行迅猛发展,墨索里尼犹如坐在火山上,朝不保夕,他急欲和盟友会商。
“国王陛下派我负责保护你的人身安全。”
但是,当莫索里尼下台并且被囚禁之后,中国人和德国人却同时发出了一阵欢呼。
墨索里尼像个气急败坏的野牛,站起来厉声地说道:“你们已造成了政权的危机,简直糟糕透了!”
中国的第一个元帅任命在德国宣布,这在德国人看来是他们莫大的荣幸,同时他们也对中德之间的友谊更加充满了信心。
似乎没有一个人把他的屈辱下台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