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周绅两人一就位,薛义鹏他们就蹑手蹑脚地朝着那顶帐篷摸了上去。
薛义鹏关肃将俄国人的尸体拖到草丛里,然后兄弟们端着枪冲进了帐篷。
跑着跑着,有人突然惊喜地大叫,“班长,班长,你看。”
“班长,你可千万小心。”趴在泥水里的于周绅扣响了机枪。
大炮“轰轰”的响了起来。
“班长还活着。”三娃大叫,“于周绅,你狗日的别傻愣啊,机枪掩护,快。”
十几个手榴弹被捆在了一起。
这一下,几乎可以肯定了,这一定是俄国人的一个指挥中心。至于是营指挥所,还是团指挥部,不得而知。别管它是什么东西,都得端了,此时的薛义鹏他们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薛义鹏拍拍了胸脯,嘿嘿地笑,“这不是好好地回来了嘛!对了,二排长他们怎么样了?”
梁文道打开一看,激动得手都哆嗦了,“他妈的,这是绝秘文件啊,这太重要了,薛义鹏你小子立大功了,传令兵,传令兵。”
帐篷里,一伙俄国人军官正围着一张大桌开会,坐在首位的是个俄国人的一个上校。
啊?所有人都惊得嘴巴大张。
薛义鹏把那个黑色公文包拿了出来,“这是从俄国人指挥部弄来的。”
薛义鹏带着一排的兄弟在一座大桥的涵洞了休息了一阵,吃了些刚刚从俄国人那儿缴获来的罐头,体力有些恢复。接着又沿着田梗跑了一通。
然而,一连的兄弟们刚冲出战壕,对面的俄国人立时进行炮火压制,炮弹铺天盖地落下,阵地上一时间硝烟弥漫,遮天敝日。
车里边的三名炮手当场被震死,车炮长被巨大的气浪抛出了几米远,竟没有摔死,并且反应神速,在落地的瞬间已经拨出腰间的一把短枪,朝着坟堆后边躲藏着的薛义鹏举枪就打!
另一个俄国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情景惊得目瞪口呆,等他终于回过味了,刚要举枪,关肃从后一抻胳膊就死死地卡住了他的脖子,弄得那俄国人干张嘴却喊不出一个字来,关肃跟着就捅出了手里的匕首,正捅在俄国人的小腹上,在拨出来的同时,关肃一呶嘴又搅了几下,那俄国人疼得脸部立时变形,挣扎了几下就死了。
其他的俄国人军官立时慌乱一团,有人趴了下去,在找到隐蔽物后,开始歇斯底里地喊叫着举枪反击。
借着机枪的掩护,薛义鹏猫着在泥水里深一脚浅一脚地跑了一阵,哒哒哒,俄国人坦克上的二炮手发现了他,立时扣动了扳机。
薛义鹏却抢先了他一步,一扣扳机,一梭子就扫了出去,俄国人上校前胸中弹,栽倒在会议桌上。
薛义鹏已经返身跑回了阵地,他预感到刚才这一冷炮应是俄国人的火力试射,真正的进攻可能马上就要开始了。
俄国上校一看一伙陌生的中国军人像从地下冒出来一样突然闯了进来,片刻的惊讶之后,抓起了桌上的手枪抬手就打。
梁文道等人也看见了一排的兄弟,嗷嗷叫唤着就迎了上来。
“俄国人,我日你祖宗!”醒过神的于周绅再次扣响了机枪。
这一幕惊得关肃众人大喊班长,所有人都认为这一下班长肯定是被炸死了,就在大家几乎绝望的时候,没想到薛义鹏又摇摇晃晃的从水草里拱了起来。
借着藩蓠和草丛里的掩护,大家小心翼翼地往纵深挺进。
梁文道说,“你马上把这个公文包送到营部去,赶紧让营长往上报,快。”
薛义鹏眼睛一扫,发现左前侧有一个坟堆,立时来了精神,在泥水里一滚,就到了坟堆的后边,再起身,坦克已到眼前,薛义鹏一把将那捆集束手榴弹塞进了坦克的履带下,跟着,又朝外一滚,人再次翻回坟堆后边,与此同时,猛地一拉手里的绑腿绳,伴着一声震天动地的巨响,坦克被震得一下弹起半尺多高,嗵的一声,再次落下,趴窝了。
薛义鹏抬头,前方不远处闪出成排的房屋建筑,远远望去,在镇的东头影影绰绰有队伍在晃,正是梁文道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