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长,我来了。”
“班长,连长让我们侦察情况,可我们连最高点都没上去,怎么交待啊!”潘路伟急了。
史庆阳见三个黑影响他扑来,为了不误伤自己人,他大声喊一声:“口令。”
马山楞了一下,还想说什么,张了张嘴没说话。
突然,架在远山处的那挺高射机枪又响了,强大的弹雨再次向战士们袭来,打的周围石子火花迸烈。
“这你就别管了。”潘路伟又要呈强,摆头向前侦察情况。
潘路伟把身上所有物品都卸了下来,包括那支步枪。只留了一把刺刀和两颗手榴弹。
这样清扫了一会,史庆阳觉得还不是好办法,接着改变主意。对通信员蒋立群说,“通信员,你向战士们喊话,让他们卧倒。”
“你相信叼着骨头的狗,在没有受到致命打击时,会主动放下嘴里的骨头嘛!”史庆阳一边向前走,一边说,“从火力情况看,这股俄国人不像普通地方武装。万一他们没走,或是杀回来,对我们来说,都是很危险的事。”
没办法,这股俄国人只好带着遗憾,被迫仓惶撤走。
管庆雄一看傻眼了。此时,处身于高射机枪之下的潘路伟,显然也处在了俄国人包围之中。只要他一暴露,必然受到俄国人全面围攻。
一会功夫,就干掉了好几个俄国人。
“给我。”史庆阳从电台兵手里抓过话筒,一口气地汇报了6连受伏击位置。
强大的炮火把守在那里的俄国人炸的东跑西蹿。再不跑,非得被炸成烂泥不可。
跑的快的隐藏到黑暗中,跑的慢的则被机枪子弹撵上。射中后,一头栽倒在地。
管庆雄不是不晓得制高点的重要性。如果6连能占领制高点,就等于控制了战场主动权。但是眼前的高射机枪火力太猛了,不解决掉它,什么都无从谈起。想到这,他同意了潘路伟意见。
史庆阳临时组成一支清扫队,他要用这些人把战士与俄国人分离出来。
由于俄国人受到一排、二排两个制高点的火力阻击。他们只能用火力围困,兵员跟本就冲不过来,短时间内还不能全歼眼前的中国军队。
寒冷、饥饿,加上浓浓的晨雾一时间笼罩住了四周。
几天战斗中,苏俄红军领教了中国军队炮火威力。他们非常害怕中国军军队的地毯式轰炸。其密集成度,犹如天上下冰雹般细碎。一次过去不行,还要反复来上第二遍。所以,在这样强大的炮火打击下,没有过硬的掩体工事,还留在这里,其结果必死无疑。
潘路伟看看眼前的几名战士,“不用,这里更需要人手。”
潘路伟转过了这个小山头,匍匐着,渐渐接后近了高射机枪占据的位置。
潘路伟可不想做这赔本买卖。俄国人没消灭,反而自己没了命,那不就是亲者痛,仇者快嘛!
潘路伟绕开高射机枪视线,匍匐着向前摸去。
“班长,我上去把他干掉。”潘路伟向管庆雄请示说。
别看史庆阳被扑翻在地,那是情况来的太突然,接着是他脚下又被一绊。在突然之下,他不倒才怪。
史庆阳这么一干,战士们也都明白了。碰到有人靠近,弄不清敌我时,便大声问,“谁。”
“三排长。”
潘路伟刚走,山头上便出现了大量俄国人。
史庆阳松开手,从地上跳起来,急忙观察战场局势。
潘路伟把这两件东西往身上一别,开始贴着石壁,斜着攀登悬崖。
署光撕破重重雾障,终于把第一缕光明撒到这片狼藉战场上。
潘路伟在攀登前看出了门道。
没想到,这时的蒋立群抡起步枪,朝着一个俄国人狠狠砸了过去。
蒋立群的动作够快、够狠,落下去的枪托不偏不倚砸在第二个俄国人脑袋上。
听懂蒋立群喊话的战士们立即趴到地上。就是和地人扭打的战士也松开手,躲开俄国人,迅速卧倒在地。
不一会,天空传来呼啸声。
突然间,喊话声没有了。
俄国人丢下高地撤走时,一点都不担心中国军人会在短时间内冲上来。何况他们还早留了一手,在远处架好高射机枪,枕戈待发。
由于想不出主意,潘路伟只好在悬崖下乱转。他猜想到了山洞入口肯定在山后。但是,攻击时间已不允许他转到山后了,没办法,只能在山洞下想办法!
几分钟后,天空再次传来呼啸声,炮弹爆竹般在俄国人高地上炸开,隐藏在壕沟里的俄国人被炮弹轰的四处乱蹿。
众人趴在地上,被高射机枪压的抬不起头来。
战士们依托在临时构建的工事内,极力硬撑着不让身体堆下来。
史庆阳咬了咬牙,对电台兵说:“向炮兵报告俄国人位置。”
史庆阳终于有了喘息机会,他开始命令电台兵与我军上级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