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路伟也不解释，对那两个战士说，“你们俩跟我来。”
“小声点，俄国人在改变战术。”铁英制止潘路伟，然后说，“咱们俩分开，你在这，我到别处去，不要让人家抄了。”
“在哪？”铁英问。
潘路伟一脚踢开手雷后，紧跟着趴在地上，手雷在六七米外爆炸。
“班长，我真是属猪的。”潘路伟见管振雄絮叨个没完，戏谑一句。
一个战士火了：“都到这份了，还跟他废什么话，报销龟儿子。”说着话，从身上摘下一颗手榴弹就要往里扔。
说着话，潘路伟用枪瞄准了第一个俄国人。看着这个俄国人露出了大半个身子，他不急于开枪，竟跟铁英开起了玩笑，“铁参谋，你说打那。”
潘路伟不再等铁英说话便扣动板击。
一场没有悬念的攻取321高地战斗结束了。从炮击开始，到全歼俄国人仅用了一小时零四十分钟。打死俄国人九十三人，活捉两人。而且这两人就是被铁英堵住的那两个红军。
“我打头。”
铁英和那两个战士不解了，疑惑地看着潘路伟，意思是说，“就你小子能，不炸死他们，看你怎么把顽抗的两个家伙弄出来。”
“当然是打前胸了。”前胸面积大，铁英是为了命中率。
部队第一遍起床哨音响起时，他还做着不知什么名堂的梦。哨音一响，他在梦里便接收了，还晕晕乎地撑着坐起来。正在似醒似不醒时，哨音又断了。没了哨音，他又想把那梦接着往下做，摇着头还想打个盹。
昨天夜里，准确地说是在今天凌晨十五分。
烟越来越大，在风的鼓动下，一个劲地往洞里跑。
潘路伟嘿嘿一笑：“还没有，不过，我知道他们在哪！”
果不出铁英所料，红军们发现前面有中国军人后，便不再冲出草丛。而是散开来，两人一组，由两个方向向山包包抄。因为他们从枪声中判断出这里的对手不会太多，而且没有重武器。
“那你要打哪？”铁英估测了一下，这个俄国人至少还在一百米开外。
“我打最前头那个。”铁英说完，手中步枪响了。倒下的这个俄国人几乎和潘路伟打中的那个是一个倒法。
四个人同时起身，同时射击，所以同时打光了弹夹内的子弹。
别人趴下了，可他却朝着手雷跑过去，飞起一脚将那颗手雷踢开了。
正准备冲出草丛的几个红军突然遇到袭击，停下来四处打探。他们四顾了一会也没发现目标，不知枪声是从哪里来的。本想等在这里摸清目标后再走，可他们又不敢。一会后面的攻山部队上来，他们想跑更难了。
洞里的两个红军子弹也打完了，手榴弹也扔净了，实在熬不下去，只好乖乖地举着双手，从洞里钻出来。
“别别，眼看到手了，还是活的好。”潘路伟急忙伸手阻止住那名战士。
里边的俄国人要是看见潘路伟这个动作，非后悔死不可。如果把拉着环的手雷再等一会扔出去，那怕慢上两秒中，也会让这个冒失鬼完蛋。
“嘟、嘟、嘟”声音急促，震耳催人。
你不出来是吧！那我就去揪。
潘路伟听见急促哨音后，一个高从地上蹦起来，“我的妈呀！是真集合了。”
“嗯，打中了。你小子没吹。”铁英表扬说。
潘路伟判断着声音，耐心地等着，他再等着俄国人换子弹。
红军们知道眼前的中国军人枪法准到了家，没人再敢露头。一个个匍匐在地，慢慢向前爬！
“瞎糊闹。”铁英不相信地说。
“再看下一个。”潘路伟举枪还要打。
潘路伟知道自己错了，老老实实听着没敢出声。
外面的人一见，全都被逗笑了……
“看见了吧！是四比一。”铁英说。
潘路伟的单发点射可以说到了炉火纯青地步。
值班排长下达向右转跑步走口令后，部队出发了。
潘路伟判断的一点没错。铁英方向虽然有枪响，但那是俄国人围魏救赵之计。如果那个方向没人防守，他们就从那里突进来。如果有人防守，说明土包前火力有限。
潘路伟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反正铁英不是我单上司，就是不服从命令，莽撞一次也没啥大问题。
潘路伟刚一到队尾，哗地一下，就有三只手电筒亮光直直地照过来。
密集的子弹压住了潘路伟。
于是，他们采用了红军攻击战术，组成三角队形，试探着前进。
话声刚落，从里边扔出一颗手雷来，潘路伟急忙喊：“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