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紧张时有各种表现。有的一紧张就想撒尿,屡屡往卫生间跑。还有的,一紧张就想大便,其实不一定有,但是只要蹲一蹲就能缓解紧张情绪。还有的身体发抖、出冷汗、四肢无力、大哭大叫等。如果是在战士场上,这些毛病可要不得。
“连长,让我,也干点啥?”
为了不招致敌人怀疑,所有在场的中国军人们,没有明枪致哀,只是像征性地举起手中武器,向天空做了射击姿势。每个人心里都在默念着:
王衍文以为这是原来的哨兵,便没在意,转过身向另一个方向搜索。
为防止敌特工袭击,所有搭乘坦克的步兵几乎全都布置到山顶、山腰各个部位,明哨、暗哨相配合着组成了严密防线。
王衍文朝着敌人一阵猛射。
“哒哒哒哒!”
“是。”王衍文高兴地答应。
王衍文一听就急了:“我们走了,那些弟兄们怎么办?”
就这样打打停停,两个敌人始终不敢放开步子向山下跑,不得不半蹲着身子、猫着腰缓缓地向下移动。
天渐渐黑了下来,一辆辆坦克带着隆隆声浩浩荡荡向前开进。盘山公路道路狭窄,岩石突出,坦克不得不放慢速度行驶。
“说好了,你得跟在我后边。”舒远山叮嘱道。
陶鄯一明白了,想了想说道:“放心,步兵肯定接到了指示。”
远处响起哨音,搭乘坦克的步兵战士们,全都集合在一个开阔地上。
“嘿,你小子还死缠上了。”舒远山说,“这样吧!你跟我一块上山顶,查哨去!”
两个敌人让宗迅京惹急了,突然有了不活的想法。从草里直起身子,跟宗迅京展开了对射。他们两个人两支枪同时向宗迅京开火。
舒远山借着灯光认出王衍文,“回车上呆着去,这没你的事。”
“步兵集合了,你不过去?”陶鄯一问王衍文。
王衍文一摸之下觉得这个人有问题。部队出发前,所有战士都理了光头,而这个人却是长长的头发。猛然间,他猜到这人不是哨兵,是敌特工。王衍文想到做到,迅速弯腰,低头,立即把摸头的手换成了满把抓,揪着了这个人的头发,向前来了一个大背摔!
王衍文摆弄着三个敌人领章,坐在091坦克上,与陶鄯一一边聊着,一边看着山脚下的连长、指导员。
这时,刚才有人回答的地方高草晃动,从里面站起一个人来,猫着腰向王衍文爬过来。
话没说完,眼泪成线似地滚了出来。
王衍文拔弄着一人高的茅草,顺着枪响方向潜行。
话音落后,从不远处传来一句中国话,“我啊,我在大便。”
突然,过来的人一下子搂住了王衍文脖子。王衍文以为是哨兵和他开玩笑,便说:“唉,什么时候了,还弄这个。”
……
“战友,再见……战友,再见……把你带回祖国,让你的名字,远刻在家乡墓碑前……”
“我们耽搁的时间太久了,如果不按时穿插到位,那时牺牲的兄弟就会比这里的还多。”连长抬头看看天空轻声说道:“等我们回来时,再带他们回家吧!”
“是!”王衍文持枪站在哨位上。
“这是谁的哨?”舒远山大声问。
王衍文摇摇头,“我不是这连的。”
“班长,连长跟你们要点汽油。”
过了一会,两个敌人见枪不响了,这才直起身,准备继续逃跑。
黑夜越来越浓,所有坦克不得不打开车灯,在崎岖山路上摆出了一条黄色长龙。随着灯光晃动,在山谷中打出了一个又一个亮丽的弧度。
舒远山离开后,王衍文不放心地抬眼向后山搜索。
两个敌人倒了,但王衍文和那名战士的枪声并未停止,直到打干净了弹匣内的所有子弹……
……
陶鄯一不再言语,跳下坦克领着那个战士去弄汽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