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已变得静悄悄,没有一点生息。
坦克选择了较浅的河滩,隆隆地驶过了河,上了对岸。奔向河对岸原来敌人射击的地方。
突然,从河对岸射过来一串子弹,全都打向了安心提水的方向。
“会也不形,咱们地形不熟,不能莽撞。”
陈国一边包扎,一边喊叫:
车长对其中一个坦克兵说:“安心,去弄点水来。”
孔晴方扛起那支没有来得急发射的掷弹筒,朝着躲在大树后的一个敌人扣动板击。随着“轰”的一声,那名敌人被炸了出来。然后他丢下打空了的掷弹筒,继续向前追。
对面的人见安心被打倒,于是又把子弹连续射向陈国。
车长带着愤怒的声音命令炮手:“给我瞄准树林,轰他个龟儿子。”
“不行,你不会开。”驾驶员唯恐孔晴方弄坏坦克。
陈国把安心放在地上,只见安心后背上的鲜血已流出来一大片。
陈国觉得孔晴方实在有些不成样子了,便大声命令孔晴方道:“你给我下来。”
就在坦克牵住敌人注意力时,孔晴方突然从地上跃起,翻滚着进了树林。
这时,孔晴方和陈国一前一后跑了过来,远远看见安心被子弹追逐。
远来到河边,蹲在河旁,掬起一捧水痛快地喝足了,然后,再次将手伸到水中,掀起水花,撩到脸上,享受着清凉河水带给自己的无比畅快。
安心提起灌满水的铁桶,低头向前走着。刚走出几步,就觉得对岸有双眼睛紧紧地盯视着他。安心不由自主地转头向对岸望去。这才看见,在对岸山坡下,站着两名持枪的日本军人。安心意识到了危险,突然加快脚步向前跑。
地上躺着两具尸体,那是日本人的。
那个日军的掷弹手知道在正前方无法轰开坦克前装甲。于是便悄悄地向侧翼迂回。绕到一个合适位置后他慌不忙地装填弹药,蹲下身,向坦克瞄准。
陈国铺开地图,默不作声地察看坦克现在所处位置。从地图上看,目前他们所处的位置已远离大部队。
如果按原路返回,不但追不上前进的大部队,还有可能被转过来的敌人吃掉。从图上看,在目前位置的前方有一条谷口,穿过去便是块较大平坦的山地。在山地中央,有处较大村落。从村落中有一条伸向北方的路,正好是部队出发前设计好的行军路线。
“轰、轰!”两发炮弹过去后,也不知是否打中敌人,反正河对岸山坡上的枪声立即停止了。
跑着的孔晴方突然停住,立在原地,挺直了身体,举枪便朝对面的两个敌人射击。那两个敌人意识到了孔晴方才是他们真正的危险,便把子弹再次向孔晴方这边射了过来。
坦克炮管转向掷弹筒发射方向,“轰、轰”地开炮。
“半年?”陈国惊异地把伸过去的烟停住,不相信似地望着孔晴方,“我怎么看你像个老兵油子啊!”
安心今年刚满十八岁,当兵一年半,在这辆坦克中他是唯一的最新坦克手。虽然有了一段军人经历,但毕竟没有实战经验,更何况是面对久经战阵的敌人。现在,他面对眼前飞过来的子弹无所适从,只想着一直向前跑,根本想不起还有其他的自我保护措施。
车长一见孔晴方没死,高兴地命令道:“快、快,追上他。这小没死。”
孔晴方吸引住敌人火力后,陈国跑到安心跟前,背起他向坦克方向狂跑。
车长走向孔晴方,伸出手:“认识一下,我叫陈国。”
坦克冲进了树林,航行机枪“哒哒”地不停响着。敌人被打的只能躲在大树后、石头后进行抵抗。
两名日本军人不知安心从何而来,但从安心的服装上知道他是中国军人。
孔晴方钻进了坦克。
想到这,他把头转向孔晴方:“小子,上去看着点,咱们来个全歼。”
坦克在尸体旁停下。孔晴方和陈国从坦克上跳了下来!
坦克在树林里穿行,有成片的树木被坦克撞倒。
“当兵几年了。”陈国从衣兜内掏出一盒烟,抽出一根递给孔晴方。
钻出炮塔,瞄着敌人逃跑方向,指挥坦克追击。
由于坦克被缓坡挡住,所以没有被发现。他们认为安心是孤身一人,于是便产生了嬉戏后的射杀想法。
突然,孔晴方吴江左从他身边跳起,用一把匕首在他脖子上一抹。
这名掷弹手慌了,不等命令,便扣动了板击。把准备射击坦克的那发手雷转向了孔晴方。孔晴方一看到树林里有火苗窜起,便知不好,迅速卧倒。手雷从头上飞过,在不远处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