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来如……不是,好像得反过来念:去似朝云无觅处,来如春梦不多时。哎呀!时间太久了,我都快忘了这个暗号了。行了,先吃饭。”
他怎么也想不到,三年来,自己接到的第一个任务居然是这样的。
荒井顺淳吩咐道:“上杉君,你多拿一些抚恤金给他的家属,明天一早就送过去。另外,你立即将这一情况上报本部,请本部另派一名电讯组长过来,要最好的译电员,以最快的速度来东京。”
荒井纪子伤心地说道:“我去找妈妈。”
青鸟三末拖着疲惫的身体,慢慢朝住所走去。他来到门前,习惯性地朝临街门面房二楼的窗口望去。那里放着一个广口玻璃瓶,经过昨夜的一场大雨,玻璃瓶里已经蓄满了雨水!
荒井纪子怒目而视:“你敢打我?”
荒井纪子花容带笑,张开双臂,纵身跳入江中。青鸟三末冲向前,随即跳入江中。
“去逮捕他,并且要让大雁以叛徒的身份进入东京宪兵队。”
荒井纪子摇摇头:“青鸟君,你还一直爱着你心里的那个女人吗?”
“你要我保护他?”
荒井顺淳不安地问道:“你去哪儿?”
火凤凰点了点头。
“在东京,我们还有一名报务员,他的代号是‘大雁’,半个月前就已经到了东京。”
荒井纪子掏出一封信:“青鸟君,帮我把这封信交给荒井顺淳。”
青鸟三末起身走到窗前,心里一阵惊喜,他看见对面窗口的玻璃瓶子里插着一枝荷花。
“我让你对暗号!”青鸟三末很强硬。
“不是冒险,简直就是儿戏。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日本到处都是暴动,宪兵队那帮家伙都疯了,连审讯程序都省了,被抓到的人发现以后大都就地杀害了。我有的时候真的提心吊胆,一直担心这里面有和我一样身份的人。”青鸟三末很是不解。
“为保证我们的计划能够成功,上面决定在东京启动一个绝密计划,计划代号‘毁灭’。目前计划的第一阶段内容已经形成,主要的目标是日本正在建造的超级战列舰,这些任务由另外一名代号为‘候鸟’的沉睡者去完成。”
“按年了,我天天都在想,想你这个来去无常的糟老头子,我天天都在盼,盼着早一天为组织完成一项任务,可我想来想去,盼来盼去,却是一场空。”
“爱得深吗?”
青鸟三末匆忙穿好便装,站在镜子前,在上唇沾上胡子,戴上墨镜,端量了片刻。
“长期?多长时间?你是不是要我隐藏到和那帮家伙一块儿进棺材才算完?”
“你放开我,放开我,放开!”荒井纪子吼道。
青鸟三末有些迫不及待,低声问:“快说,到底是什么任务?”
青鸟三末又点点头。
“如果有一天她离开了你,你会怎么办?”
“我爱着一个人,爱得也比这江水还深,他现在离开了我,我也想去找他。”
“纪子,回船舱休息吧。”
青鸟三末翻转自己的照片。照片背后有一张少女的剧照……
“也许会去找她,也许……”
“毁灭”!
“我当初给你的任务就是长期隐藏!”
“我要用我的死给安达君报仇。”
“候鸟?那我干什么?”青鸟三末有些急了。
强压一肚子的委屈,青鸟三末低声说道:“我化了装你都能认出我,可你不化装我都快把你忘了。三年了,你把我丢下你就不管了,三年来你就没有给过我一次任务。”
“这是‘毁灭’计划的一部分。这名同志的地址写在这上面了。”火凤凰说完,把桌子上的一个烟盒推给青鸟三末……
“什么?”青鸟三末吃了一惊。
火凤凰轻轻地笑了:“我承认,你是我这盘棋上的一颗冷子,没有任务你可能就浪费掉了;但一旦有任务,而你的处境和身份又合适,那么你的作用可就非同一般。比如现在,好戏就要开场,而你要做的就是,粉墨登场给我唱好这出戏。”
听到这个消息,荒井纪子疯了似的冲向门外,被荒井顺淳一把拦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