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杉君,以后你们干完活儿能不回宪兵队吗?浑身都是血,看着让人心里发慌,我们电讯组又经常加夜班,猛一撞见能把人吓个半死。”
荒井顺淳故作轻松地说:“一块儿埋,我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荒井顺淳的女儿和敌人派来的间谍有瓜葛。”
走廊里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青鸟三末看到上杉信田已走远,慢慢靠近窗口,发现楼下一辆电台测向车开出了宪兵队大门。
荒井顺淳一脸怒色地回到宪兵队,刚推开办公室的门,发现女儿面色苍白,坐在椅子上呆呆地看着自己。
“已经派人安葬了。”
荒井顺淳和一名持枪的宪兵守在楼梯口。松下户次拿着一个住宿登记单和一串钥匙悄悄跑过来,兴奋地说道:“司令官阁下,一楼没人住,二楼住宿的人也不多,总共四个:一个军官,一个记者,一对夫妻。钥匙都在这儿。”
松下户次肯定地点点头:“确定,敌人的电台一定就在这旅社里。”
看着这一切,青鸟三末背靠在一棵大树后面,双眉紧锁。
回到东京旅社,松下户次打开衣柜搜索孔喜鹏抄录的电码,搜索了半天,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荒井顺淳从衣兜里掏出抄有电码的稿纸,递给松下户次:“在这儿,你马上翻译。”
电台测向车在东京旅社大门口停了下来。这时,荒井顺淳也来到了东京旅社门口。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荒井纪子扑在孔喜鹏的身上,眼含泪花,然后抬起头大声质问荒井顺淳。
“我相信你能破译。”
松下户次浑身颤抖:“司令官阁下,您别吓唬我,您不是说不杀我吗?我不会说出去的,我这人夫人嘴严,我知道您不想杀我,您要想杀我您在树林就可以把我杀了。”
松下户次和上杉信田走出卫生间,青鸟三末赶紧埋头洗脸。上杉信田转过身,瞥了一眼青鸟三末手上的伤口:“怎么,受伤了?”
这时,一间昏暗的小屋里,灯光摇曳。
“还没到医院,就已经不行了!”
青鸟三末从宪兵队追了出来,远远尾随在电台侧向车后面……
“安达君,安达君!”荒井纪子惊恐地喊着。
“现在?”松下户次有些吃惊。
买完夜宵刚刚回来的荒井纪子听到屋内沉闷的枪声,内心一惊,手中的夜宵和鲜花脱落一地。荒井纪子疯狂地跑进屋内,发现孔喜鹏倒在血泊中。
松下户次仔细地看着电码,有些为难地抬起头:“司令官阁下,这份密电我暂时还破译不了,我得回去慢慢研究一下。”
“这可不能怪我,要怪得怪那些杀不完斩不净的暴动者。”
一名宪兵匆忙跑进卫生间里间,向松下户次报告:“队长阁下,那部电台又出来活动了,大概的活动范围已经确定。”
“对,现在。”荒井顺淳的口气不容质疑。
松下户次立即回报:“司令官阁下,除了电台什么都没有。”
荒井顺淳听完松下户次的汇报,兴奋地问道:“你确定吗?”
松下户次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战战兢兢地说:“司令官阁下……”
“上杉君,杀了那么多人,小心遭报应。”
“听到了,好像是在旅社外面打的。”松下户次不敢怠慢,立即回应。
一阵小解声音过后,卫生间里间传来电讯少佐松下户次和上杉信田的对话。
“司令官阁下,我行的,我可以破译这份电报。”
“啊!”荒井纪子大喊一声,同时对着天花板连开数枪,晕倒在地。
青鸟三末实在想不出好的办法来警示孔喜鹏,只好冒着被暴露的危险对天鸣枪示警。
泥土慢慢将尸体覆盖。荒井顺淳伸手拔出了松下户次的手枪,对准另一个宪兵就是一枪,宪兵一头栽进墓穴。
孔喜鹏听到外面的枪声,觉得情况有些异常,迅速转身拔枪,却发现荒井顺淳的枪口正瞄准了自己!
“你放心,我会像对待亲生女儿一样对她的。”荒井顺淳话音未落,砰砰砰!枪响了。
“他差点害死我的女儿,我要亲手埋了他。”荒井顺淳怒气冲冲,然后转过脸看着松下户次:“听到刚才那第一声枪响了吗?”
“纪子,纪子!”荒井顺淳抱起女儿,走出大门,直奔自己的汽车。
过了一阵儿,两把铁锹扔出墓穴,松下户次和另外一名宪兵爬了出来。荒井顺淳挥挥手,松下户次和另一名宪兵将孔喜鹏扔进墓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