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乱闹哄哄的声音里,蕴德摇摇晃晃的出现在了所有满人的面前。
“胡……胡扯……”安贝勒大声叫了出来:“你瞅瞅,你瞅瞅,我们哪里是要造反?我们就是要游行抗议!”
大网已经拉开,弓箭已经离弦,再也没有回头的可能了。
蕴德终于害怕了,他开始隐隐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但现在后悔,却已经太晚了……
谷正伦没有和他继续废话:“所有人员呆在原地,擅动者,格杀勿论!”
这还不算,前满清醇亲王载沣也很快出来自首。
一片哀号声中,所有的满人都被宪兵控制起来。
一听到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就是俞雷,载沣的心里长长叹息一声。
他心中对蕴德充满了仇恨!
满人带给汉人的伤害实在太深了,现在终于该轮到他们了。
如果不是他的话,也许北京城里的满人不会遭到这种灭顶之灾。
“胡说!胡说!”蕴德和安福大声叫了起来,蕴德更是暴跳如雷:“我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从来也都没有过!”
谷正伦笑了一下:“有没有做过,进了宪兵司令部什么都清楚了。来人,把这些人全部带走,一个不留!”
他说到这便不再往下说了。
游行的罪名不大,可这“密谋叛乱”的罪名,到了哪朝哪代都是泼天的罪行……
擅动者,格杀勿论!
“走啊,跟着十三爷啊!”
……
他要留给自己后代子孙的,是一个干净的国家,一个真正值得尊敬的民族!
“明日上午正式动手!”
完了,什么都完了。王恒岳早就想解决满人问题,只不过为了影响,一直没有动手而已。而现在蕴德这个笨蛋,却把这个机会双手送到了对方面前……
北京城里,乃至全国一片叫好之声。
这些荷枪实弹的士兵一旦出现,倒让这些满人吓了一跳。
蒋介石在边上看着,心里轻轻叹息了声。
“杀了蕴德!”
载沣也没有继续坚持,然后他缓缓地说出了自己的最后一个要求:
这里曾经是满人的政治中心,影响很大,而现在王恒岳做的,就是要将满清的余毒驱除。
“说吧。”俞雷平静地道。
王恒岳!
一摇三晃的满人们,见了面彼此问着“吉祥”,笑嘻嘻的谈论着手上的扳指,吹嘘着自己昨天找了个多么红的姑娘。
俞雷淡淡一笑:“可以,但仅仅限于你。”
谷正伦冷冷的笑了下。
也许在满人们的眼中,现在还是大清国……
“跟着十三爷吃不了亏,走啊,玩事了拿钱去!”
“十三爷来了,十三爷来了。”
这些被抓起来的满人可以做什么?挖煤?开矿?天知道,反正适合他们做的事情太多太多了。
载沣想都未想脱口而出:“你们需要一个有分量的人,来指证那些满人,而现在北京城里满人中说话最有分量的,那也至于我这个了,我答应你们可以做任何事情,但我也有几个要求希望你能应许……”
“十三爷您吉祥。”
他做了,也做到了。尽管在继日本人之后,他又成为了满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但是王恒岳根本就不在乎。
“是!”
“把你们调来,为了什么事情,我已经告诉过你们了。”王恒岳的面色凝重:“具体计划和行动计划也都交给你们了。”
当谷正伦带着宪兵扣押了全部准备参与游行抗议的满人同时,俞雷也出现在了醇亲王载沣的家中。
蕴德也被吓了一下,但随即镇静下来,朝身边的安贝勒使了个眼色,安贝勒当年也是个横惯了的主,就算他的大清国亡了,也没有太把这些当兵的看到眼里。凸着肚子来到谷正伦的面前:“怎么着?这民国了就不许游行抗议了?”
蕴德、安福在宪兵司令部里没有坚持多少时候,很快按照谷正伦的意思,交代出了密密麻麻的大量供状。
在他们看来今天这次抗议,和往日去茶馆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地方,甚至在他们看来,当今的大总统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