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啸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不用担心那些晚辈，恒帅心中最信任的人还是你，虽然老说要杀你要杀你，其实咱们悄悄在私底下说声，你让恒帅真的杀你看看”
“抓紧去办。”俞雷点了点头：“把那个黄包车夫给我带到这里来。”
“我们已经证实了艾伦迪思是在那里说谎，因为凶案发生的一个多月前，艾伦迪思曾给杜莎拉拔过牙。在德怀特那里我们得到艾伦迪思当时给杜莎拉开的一张处方！”
“是吗？一个看电影一个看书？”俞雷冷笑着道。
“能，能。”
“我知道不是你做的。”俞雷收起笑脸，冷冷地道：“把那天晚上的全部经过都说出来吧，我保证没有人能威胁到你，说完了，不但你可以立即回去，而且还会得到一笔赏钱！”
“是！”那些头目一起答道。
“他是怎么受伤的？”俞雷问了一声。
“是！”闷棍急忙应道。
看到白大牛还有一些犹豫，俞雷面色一变：“来人，把他给我关起来！”
俞雷还是不慌不忙地道：“不是你杀的人？”
俞雷朝他看了一眼，他大约四十来岁的样子，人老实巴交的，和俞雷的目光偶一接触，接着就害怕的低下了头。
正在说话时候，闷棍匆匆来到了卫戍司令部，一见俞雷就道：“局长，有线索了。”
白大牛面色如土，“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长官，长官，不是我，不是我，您就再借我三个胆子，我也没有胆量杀人那！”
“成，我这你看中了哪间办公室都成。”马啸大咧咧地说道。
白大牛一点也不明白其中意思，俞雷摇了摇头说道：“你想啊，你虽然替凶手保密了，但凶手担心你早晚会说出来，哪有不害怕的道理？这样，他非杀了你灭口不可！”
白大牛浑身哆嗦着，嘴里只会一迭声地说“不是我做的，不是我做的。”
就在俞雷从南京向上海出发的时候，一名黄包车夫被叫去问话，因为他车上的靠垫沾有血迹。在警方的问话中，车夫辩解说有血迹是前晚坐车的是名打架受伤的美国海军陆战队员。
一到上海的俞雷就阴沉着脸把所有在上海的情报人员头目全部召集起来：“10天之内不能破案抓获凶手，我先撤了你们，然后再等着被大总统撤职！”
俞雷这时反倒冷静了下来，在那沉吟了一会：“凶手不是潘采德就是艾伦迪思，也许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们一起作案，在逼|奸不从的情况下，杀害了杜莎拉。”
“好，那事情就好办了。”俞雷的声音略略提高了些，仔细地交代道：“我会让人带着你去悄悄的见几个外国人，如果是那天夜里的，你就告诉我的人，一点不许隐瞒。”
朝马啸的办公室看看：“马三，和你商量个事，我在上海的临时指挥部就设在你这了。”
“是的，我们也是这么考虑的。”闷棍接口说道：“我已经派人监视住了潘采德和艾伦迪思，并且已开始在使馆区里进行了秘密调查。”
“是，长官，我保证能够把人给您认出来了！”
俞雷这个人的脾气，中统里面上上下下没有人不清楚，他一旦决心办的事情，任何人都必须按照他的要求完成。
俞雷这才略略满意了些：“再见到那几个外国人，你能认出他们吗？”
“秀才，我就知道你一到上海就得先来我这。”对于俞雷的到来，马啸一点都不吃惊，笑着把自己的老朋友迎了进去：“怎么样，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开口。”
“白大牛？”俞雷念了一遍这个名字：“把那天晚上你拉洋人的事情给我再说一次。”
“我说，我说！”白大牛赶紧带着哭腔说道：“那天夜里，没有人坐过我的车，更不是什么美国的士兵，但是，我却看到了三男一女，一共四个洋人！”
“你家里还有什么人没有？”
“姓名？”俞雷不紧不慢地问道。
“有，还有一个婆娘和三个孩子。”
俞雷也不客气：“借给我两个连的士兵，秘密换成便衣，封锁着领馆区的几个出口，进去的人不必查，出来的人都要紧盯着。”
“哦，你把你家地址给我，我让人帮你回去带给口信，你不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