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包车夫很快就被找到了,他做梦也都没有想到自己居然有一天会来到上海卫戍司令部这个大地方来。
“没有办法,歇不下来,一歇就要被那些晚辈超过了。”俞雷话里有话地说道。
白大牛的确曾带着三男一女四个外国人前往一家记院,两个小时后差不多午夜刚过,那三名男子出现了,女孩的衣服已经被撕烂,脸被衣服遮住了。
“怎么,你怀疑凶手在领馆区?”
“大总统限我15天内破案,我给你们10天时间!”
“那我有些奇怪,外国人说的话你能听得懂?还是那个外国人会说中国话?他还得和你一个拉黄包车的汇报说自己是打架受伤的?”俞雷还是在那淡淡笑着:“一个受了伤的人,不去医院看伤,去荒郊野外做什么那?哦,对了,是你拉他去的,白大牛那,你把客人拉到荒郊野外去做什么?是不是想要谋财害命?”
“拉洋人?哦,长官说的是那个美国大兵是吗?”白大牛好像才反应过来:“那天夜里,我寻思着没有生意的,就想回家,结果来了个醉醺醺的美国人,满身是血,让我拉他,我害怕,原是不敢拉的,可又怕他打我。”
俞雷笑了一下,也不回答。
“不是怀疑,而是肯定!”俞雷冷笑几声:“案发时间那么短,凶手一定还藏身在领馆区里,只要封锁住了出口,他就跑不了。”
“哎,长官。”
“白大牛,你糊涂啊!”俞雷苦笑了下:“那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那,你这么做不但误导了警方的视线,而且还把自己处在了威胁中。”
白大牛是个老实巴交的人,又担心家人的安全,只能答应了下来,因此在后来警方向其调查的时候就编造出了一个美国士兵打架受伤坐自己车的故事出来。
白大牛再也不敢隐瞒什么,把那天夜里的全部经过都说了出来。
“是!”闷棍很快把得到的情报说了出来。
“白……白大牛”
他也知道其实恒帅是舍不得杀自己的,除非自己犯下了无可弥补的罪过,但是这样的事情,绝对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哦,你把他拉到什么地方了?”
一个名叫潘采德的加拿大男子也进入了警方视野,原因是女房东在他的房间里发现了沾血的手帕和匕首。不过在被多番询问后,两人的嫌疑都被排除。
闷棍已把事情经过全部调查清楚:“那个海军陆战队员是谁,警方还没有查出来,但是叫潘采德的在被警察叫去之后,自述当晚在看电影,而且能够很清楚的把电影名字和放映的内容都说出来”
交代完了部下,俞雷走了出去,坐上轿车:“去上海卫戍司令部”
“我也不知道。”白大牛咽了一口口水:“他没有到地方,半道就下车了,那里荒得很,我实在不知道那是哪。”
“愿意,愿意,长官您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他自己说是打架受伤的”
俞雷在那微微笑着:“监狱啊,你杀了一个外国女人,杀人偿命,千古不变,先把你关到监狱,然后枪毙,给受害者一个公道。”
这话顿时让白大牛面色惨白:“长官,救救我,救救我!”
俞雷笑了一下:“白大牛啊。”
“啊,不回去?”白大牛抓了抓脑袋:“长官,我不回去还能去哪啊?”
马啸点了点头,请他坐了下来:“秀才啊,你做事还是这样,不肯给自己一点休息时间,恒帅把你调来算是调对了”
俞雷鼻子里哼了一声:“一部电影前一天看过,第二天也能报出内容!”
“警方怎么就排除了嫌疑?”俞雷皱着眉头问道。
“说!”俞雷和马啸一下都变得精神起来。
闷棍继续说道:“我们也对这个潘采德进行了调查,随后发现潘采德常常会到安徽等地打猎,而且他跟风流成性的美国牙医温特切普·艾伦迪思过往甚秘。艾伦迪思在领馆区内有一座别墅,据说常会邀请女孩去那里聚会,强迫她们全|裸为他跳舞并跟他发生性关系,很多女孩事后因为羞耻或者恐惧而不敢揭发。艾伦迪思也被警方问话,但说自己从来没有见过杜莎拉,并且当晚自己一直在家中看书”
“不是,真的不是!”
三名男子要求黄包车夫前往角楼,并拔刀威胁他绝对不能将载过他们的事说出去,不然就将车夫全家干掉。
“救你不是不可以,但要看你愿不愿意听我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