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滩上的这些孬种,向来欺软怕硬,见到血就怕了。只要拳头硬,这里不愁站不住脚。”
王亚樵不是那种听了两句好话就变得飘飘然的人。他将信将疑地召集了50个人,一人发了一把斧头。这50把利斧出动了几次,立刻哄动了上海滩。
“这,你们是?”余诚格努力回忆着。
“三年前,我们来这里时,不是你亲自将我们拒之门外的吗?”
俞雷放下了杯子,摇了摇手:“你不用和我学什么,我也没有什么是可以教给你的。我兢兢业业奋斗了那么多年,才爬到了今天这张位置上,但你升迁的速度之快,却远远超过了我的想像。军事统计调查局副局长代行局长职责,不是每个人都能在你这个年纪坐到的。”
看着他的背影,戴笠忽然问道:“贾师长,这个人怎么样?”
“王先生大驾光临,幸会,幸会!我余某人早就盼望这一天了!”
而“安徽旅沪劳工工会”的前身,是王亚樵一手成立的“斧头党”。
上海。
他特别加重了“国内”的这两个字:“戴局长,这份计划你可能还不知道,具体内容你可以先看一下。”
“是吗?”落座后,王亚樵似笑非笑地问。
“没什么,几个跳蚤想要翻天而已。”
这个时候的上海,黄金荣、严九龄等原来那些上海大亨,在国民政府的严厉打击之下,纷纷垮台。
中央情报统计局。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叫王亚樵的人,和他所组织的“安徽旅沪劳工工会”出世了。
“谢谢,我还有很多要和俞局长学习的。”戴笠不动声色地说道。
俞雷手里把玩着一个只剩下半杯水的杯子,好像对这杯子的兴趣要远比坐在对面的戴笠兴趣更加浓厚。
就这么坐了大约有二十来分钟的样子,俞雷终于开口说道:“很好,年轻人里,和你一样有耐心的人并不多了。”
这一剪如同是要了余诚格的命,他惨叫一声,昏倒在地。他手下的人上前齐唤,叫醒了他,他抱起辫子,号啕大哭起来。
聚集在王亚樵旗帜下的人越来越多,他们大多是安徽劳工。王亚樵不停地定做斧头,很快,持斧头的人达到千人之多。
当夜余诚格收拾了一下细软,连夜搭车回安徽老家了。
戴笠草草看了一下,点了点头:“大概内容我已经知道了,其它的我回去后会仔细看的。”
“余馆长既然难以维持,那正好,我们今天就是来接收会馆的。”郑益庵忙说。
“好!”俞雷点了点头:“那么我们就分工合作一下。还有件事,这一计划非但有我的中统,戴局长的军统,贾师长的警卫师,而且谷正伦的宪兵、杨方云的战略情报局,陆宣的情报调查局等各个机构也都会一切协助我们。我们有人打入了他们的组织内部,其它各个部队也同样有人打了进去,所以在实施行动的时候一定要分外注意。”
俞雷笑了一下:“未必,未必,恒帅几次要砍我的脑袋,总算他手下留情,再加上我的运气好一些。不然的话,也许坐在这张位置上的人就是你了。”
当时,李鸿章的族孙李少川也在合肥,听说王亚樵的事后,立刻前来,请王亚樵为当时在沪的安徽劳工做靠山,建立一支能打能杀的队伍,开拓上海滩的地盘。
俞雷的回答显得非常随意:“他们既然不愿意和我们资源共享,那事情的发展就不是我们能够控制的了,我们只要做好自己应该做的事情就可以了。这次行动只有一点要求,就是要以雷霆万钧的手段解决那些跳蚤!”
王恒岳又是一笑,根本就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冤枉!天大的冤枉!我一向是把皖籍同乡当作骨肉手足的。”
“安徽旅沪劳工工会”在这样的情况下成立了。
王恒岳看了一下,淡淡一笑,顺手划着一根火柴,点燃了这份电报。
余诚格哭闹起来,但王亚樵丝毫也不为之动容。
“什么?”余诚格慌了:“这是真的?”
这个由王亚樵与马俊超等人组织成立的“安徽旅沪劳工工会”,目的是维护皖籍劳工的权益,号召皖籍劳工参加工会。
“那是没有办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