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采访”从上午一直进行到了中午,然后戴笠把孔族录叫了进来,指着本子上的三个名字说道:“除了喻伯英、管庆雄、邓羿涵这三个人,其他人都可以走了。”
戴笠躲在一间能够监视到所有房间的屋子里,通过窥视孔仔细的监察着每一名学生,然后仔细的在手里的一本本子上记录着。
戴笠朝关着伍雪月的牢房看了一眼,心里总觉得有什么不太对的地方,可不对在哪里自己也说不上来。
“喻伯英也有问题?”
“扣押?”戴笠一脸的无辜:“我们是记者,怎么会……”
戴笠微微笑了一下:“刺客有这么傻吗?”
学生们的反应非常兴奋,在戴笠专门安排的“记者”采访下,唧唧喳喳的发表着自己各种各样听起来有些幼稚的政治见解。
说着看都不看屋子里的人,拉着喻伯英的手就离开了这里。
“喻伯英不过是个幌子罢了,真正的此刻另有其人。”戴笠缓缓地说道:“除了喻伯英外,其他我要你们调查清楚的人都调查了没有?”
伍雪月笑了一下:“你有这么大的权利?”
“是。”孔族录回答的非常肯定:“导火索非常短,肯定是要在送到大总统面前的时候点燃。”
戴笠的回答没有半分迟疑:“那就派出我们的人,一对一的跟着,大总统接见那天,他们到哪,我们倒哪,先发制人!”
喻伯英一点也不怀疑什么,反而笑了起来:“你那么就知道了?是,是个木刻,你见过没有?像吗?”
按照戴笠的办法,包括喻伯英在内的九名学生都被请到了临时布置的“广州革命时报”报社。
而和她有关的所有身世,也都是伍雪月自己说的。
戴笠冷笑了一下:“不管木刻是不是幌子,都是要他亲自去送的,只要真正的此刻一天没有抓到,他就一天摆脱不了嫌疑。”
戴笠站起了身,正想说话,忽然看到了一个女人闯了进来:“你们凭什么扣押学生!”
六个学生被以各种借口放走了,喻伯英、管庆雄、邓羿涵留了下来。
黑铁把手里的“广州革命时报”放到了桌子上,淡淡地道:“我是来帮你的,去查一下这个女人,我认为这个女人有嫌疑。”
“是,我不是记者。”戴笠非常爽快的承认了:“同样,你也不是女老师。我的看法是,我们大家都合作一些,你把你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我送你去美国。”
“和我们一起来的老师伍雪月。”喻伯英想都未想就说道。
戴笠在那想了一下:“既然这样,全部控制起来。”
“也许这是唯一合理的解释了。”戴笠实在也想不出什么别的借口:“立刻秘密逮捕伍雪月,注意不要惊动到别的学生。”
可不管怎么说,这件案子终究还是侦破了。
伍雪月沉默在了那里,足足有半个多小时,戴笠根本就没有催促她。终于,伍雪月缓缓抬起了头:“我说,我的同伴是管庆雄……”
“是!”
秘密逮捕伍雪月并不是一件特别困难的事,当戴笠第二次见到伍雪月的时候,这位略有几分姿色的女教师已经被整得失去了人形。
“一家不知名的小报,有什么神气的,走!”
正想仔细盘问一些伍雪月的情况,外面响起了敲门声,孔族录走了进来,对喻伯英笑了一下,俯在戴笠耳边轻声说道:“天津师范女子学院的一个叫伍雪月的老师来了。”
“记者?”伍雪月冷笑了声:“我已经问过了,广州根本没有一个什么‘广州革命时报’!”
伍雪月低头一看,报纸的抬头上清清楚楚写着“广州革命时报”这几个字。伍雪月把报纸还给了黑铁,抓起了喻伯英的手,冷哼一声:
“的确是有问题!”
“你是……”从来没有见过黑铁的戴笠有些疑惑的问了声。
伍雪月脸色大变,戴笠缓缓地道:“合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