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雷冷笑了声:“得依靠谷正伦,涉案的这些人,大多在广东地方上有头有脸,势力盘根错节,有的背景还很硬,动了他们,不定将来就会有什么乱子。我们过去出的风头太大,有些事情让别人出面的好。”
说完,正了一下神色:“这些话,仅限于你我之间,不要外传了。你先去准备一下,我想俞雷那里很快就有动静了。”
“官昌久,褚辅成的亲戚,金福米厂的总经理,负责提供的粮食主要供应粤闽前线。一担米现在市价八元,金福米厂的报价七元二角,所以就采购了他的……”
王恒岳一笑:“孙文在的时候,弄了个非常国会,现在出了那么大的一档子事,议会还有什么值得信赖的地方?孙文有孙文的非常国会,我也一样有我的非常国会。”
现在最要关心的是未来继任者的问题。
“终究是恒帅的舅子吗?”俞雷扔掉了手里的笔:“听着,恒帅对这样的事深恶痛绝,如果马伟义真的牵扯其中,谁都脱不了干系!查,一查到底,凡是参与到此事,和此事有关联的统统给我调查清楚!”
没有!
听到“俞雷”这两个字,王庆露的眼皮跳了一下……
“自己不能犯什么重大错误”,王庆露的这句话,如警钟一般不断的在王恒岳的耳边响起,不能犯错,绝对不能犯错。
王恒岳笑了一下:“开弓没有回头箭,现在就算我走偏了,也得继续走下去了……”
王庆露在那组织了下自己的思路:“恒帅在军事上,有参谋长、刘昭承这些军事天才的辅助,大可放心,虽然武力统一全国现在是我党的全部工作重点,但在军事方面却反而不用太担心。但在政治决策上,请恕庆露冒昧,几乎是恒帅一个人在抗着……”
“谁负责采购的,马伟义有没有参与其中,这些都调查清楚没有?”俞雷埋着头问道。
王庆露皱了皱眉头:“恒帅,议长通常是由议会中举足轻重、德高望众者担任,对外代表整个议会。由于议长对于议会秩序权宜的管理,是倚靠其议长权威进行规范,故在议会中失去权威的议长,通常会辞去其议长职务,所以一旦证据确凿,解除吴景澜和褚辅成的议长、副议长职务并不是特别困难的事情。但要我来接任……恒帅,我既不是议员,也从来没有参加过议会,和德高望重更加拉不上关系了……”
“靠自己的威望和魅力,比单纯依靠军事实力来的高明的多,也更加容易为民众所接受,而这个独裁者提出的一切国策,无论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都将为民众疯狂的、盲目的、不顾一切后果的接受,正确的国策,将让国家不受任何阻力的大踏步前进,但是错误的国策,却有可能让一个国家陷入到灭顶之灾中,所以恒帅绝不能犯任何重大错误。”
“既然恒帅决心已定,我也只有尽力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王庆露在那沉吟了下:“但是我需要恒帅对我的全力支持。”
有了牌子才好办事……
在事情没有彻底查清之前,王恒岳并不想闹出太大的动静。
“说。”看到他的神情,王恒岳有些好奇。
所以该把锋芒隐藏起来了。恒帅是不会允许一家独大的。既然这样,那自己有何妨做个恒帅当年曾经做过的小人物?
“局长,我们的力量就足够抓捕了,不必依靠宪兵!”
王庆露能够看出恒帅心中的忧虑,也许还有一些疲惫:“恒帅,你已经尽心尽力了,箭既然射出去了,就再收不回来了。起码到现在为止,恒帅没有犯过什么错误,我相信将来一定会找到一条真正民主的道路的。”
秘密的调查在广州迅速开始!
“是。”王庆露清了一下嗓子:“当国会也为恒帅控制,可以说,已经没有什么能够阻碍到恒帅,这也对恒帅提出了更高,也更苛刻的要求。它要求恒帅不能犯错,尤其是不能犯重大错误。独裁者要么凭借着强大的军事实力来消灭一切异己,要么靠着巨大的个人威望和魅力来使民众对自己形成疯狂崇拜,在我看来恒帅更趋向于后者!”
见王庆露说话的时候还有些担心迟疑,王恒岳正色说道:“槐昭,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不用有任何担忧。”
未来的中国要走向什么样的体制?独裁还是民主?什么样的独裁,什么样的民主?被推翻了皇帝的中国,真正实现了民主吗?
而王恒岳毫无疑问已经成为了全国的焦点中心所在。
王庆露的这些话,自己也曾经非常认真的想过。
中国呢?中国该走什么样的道路?
朝王恒岳看了一眼,发现他听的非常仔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