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帅早晚是要进北京的,到时候,这层关系说不定能够用起来。
“是,我只会为自己考虑……”俞雷忘记了这暂时是个苏郁住的,并不是自己的房间,一头栽倒在了床上:“我要真为自己考虑,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媳妇……”
“建立一个服从于法律和民意的民主国家!”苏郁毫不迟疑地说道。
“法律?民意?”俞雷把酒缓缓喝了下去:“你们的那个孙文先生,已经是最讲究法律和民意的吧?”
苏郁急得脸都红了,可俞雷说的句句是真,自己一时找不到反驳的话来,只能恨恨的把酒灌到了肚子里。
苏郁怔了一下,俞雷叹息了声:
忽然发现自己并不是在自己的宿舍里,怔了一下,昨晚喝醉后发生的一切,一下就涌现出来!
一直到了现在,俞雷也根本没有想到和苏郁之间发生过的那些事,更加没有想到这一晚会对苏郁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苏郁的嘴唇苍白,拿给酒瓶居然给自己也倒了一盅酒,狠狠的一口灌下:“你们永远不会有好报的!”
床单上留下了一片落红……
“走了。”
天亮了。
一瓶酒很快送了进来,俞雷帮着打来了盖子,放到了苏郁的面前:“我这个人从来也都不指望会有好报,天知道什么时候一发子弹打来,我就完了。可只要我活着一天,在恒帅的势力范围内就不允许有反对恒帅的势力!”
俞雷翻了个身,一只手搭到了苏郁的身上,正好碰到了苏郁的胸部。
“苏郁呢?”
“我们和你不一样,我们是为了理想,为了中国的未来!”苏郁很自豪地说道。
俞雷头疼欲裂的爬起,自从跟了恒帅,从来也都没有起来的那么晚过。
苏郁在那沉默了会,酒喝的多了,急了,脸上绯红绯红:“独裁者永远没有好下场,民主才是世界的主流!”
俞雷狠狠的打了自己一个嘴巴,然后穿好了衣服:“来人!”
“你就是王恒岳的一条狗!”又给自己倒了一盅,苏郁咬牙切齿的骂道。
苏郁醉眼蒙胧,发现面前的俞雷也并不是那么讨厌可恶:“你这样的人,只会为自己考虑。”
“走了?”
他说的非常从容和平和,仿佛在和自己的一个好朋友在那谈话:“我们制定出了这样的秩序,我们无条件的服从这一秩序,有违背的人,将会遭到最严厉的惩处,没有人可以例外,这样的秩序你们能够遵守吗?”
俞雷又给自己倒满了酒:“所谓的法律,是需要人人去遵守的。就说孙文所推崇的美国式民主,我听说美国总统无论做什么事,都要经过议会批准,这次向德国宣战,同样如此。你们的孙先生什么时候这样做过?想打就打,要另立政府就另立政府,他以为自己是谁?皇帝吗?炮轰督军署,他这是在公然违背自己所倡导的法律和民主!”
软绵绵的感觉传到了手心,这一瞬间,一直隐忍着的情欲,因为这一不经意的动作而迅速无法遏制的扩散开来。
“是,俞局长交代过,领苏郁的人来了后,就可以把她带走,苏郁的哥哥亲自来的,一大早苏郁就和她的哥哥走了。”
“所以,民主是个好东西,为什么?我也不知道,但目前的中国,不需要。如果真的要征询所有中国老百姓的意见,那么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会反对战争,要求和平,可是南北正在交战的两方会答应吗?”
可万一有自己想不起来的呢?要不要现在就派上追上去杀了苏郁?以绝后患?俞雷在那想了一大会,缓缓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俞雷把最后一点酒倒在了酒盅里:“我穷苦了三十年,好容易遇到了恒帅,我跟着他有大把大把的前程,我不会允许任何人,以任何的借口去打倒恒帅的,决不!孙文不可以,你们这些学生更加不可以!”
“哦,出去吧。”俞雷挥了挥手,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惆怅起来。
俞雷笑着摇了摇头:“你们的理想又是什么?”
苏郁的父亲是农商次长,将来还有用得着他的地方,苏郁或许就是其中的一个桥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