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请!”
边上一片惊呼,那些同样看相的同行,人人又是惊讶又是羡慕。这才多少时候,一百大洋?这里看相的哪个一下赚过这么多钱?
眼看林天龙收下了,陆荣廷心情大好:“先生还有何教我?”
蓝大褂沉吟下:“明日午时我倒有个重要宴会。”
蓝大褂又笑了起来,边上副官说道:“这位就是广东督军陆荣廷陆督军!”
此时,这一些陆荣廷平生最为得意的事情竟然从这个算命先生嘴里说了出来!
“恩人,恩人,我的救命恩人在哪里,我的救命恩人在哪里!”
年轻相士咬了咬牙,凑到了蓝大褂面前低声说道:“手握雄兵,独踞一方,雷霆一怒,天下震动。先生不是凡人,必是大将军无疑!”
硕大的屋子中,年轻相士平静的站在那里,欣赏着墙壁上挂的一副画。
年轻相识也不惊慌,微微一笑,站起来简单的收拾一下:“请长官带路。”
大洋放到了相士面前,边上大沙煲眼看自己那么一笔大生意被抢了,心中嫉妒恼火,不由开口骂了几句。
蓝大褂心中好奇:“但说无妨,说坏了我不会怪你,说好了我有重赏!”
“让开,让开!”
“昨天不过小祸,督军吉人天相,即便没有草民,也能避过,可这场祸事,却难那!”
来到一个相摊前,这人停了下来,“大沙煲”一看来了生意,故计重施,当时就破口大骂:“看看你那个衰样,死到临头了还敢到处乱逛,不出三日必有……”
一声令下,几个下人凶相必露,不容分说,劈里啪啦把大沙煲的算命摊砸了个稀烂,大沙煲才开口争辩几句,又被那些人按在地上一通好揍!
“不敢,不敢,草民林天龙。”
中午时分,一个五十来岁,精神抖擞,穿着一身蓝色大褂的人,在几个下人的陪同下,缓步走来。
不一会,忽然一阵笑声从外面传来:
林天龙收起笑意:“昔日二次革命之后,袁世凯对督军忌惮甚盛,久欲除督军,但却无机会下手。现段祺瑞执政,已对督军窥觑久矣。而孙文势力在广东活动日盛也,视广东为必得之地,敢问督军,如何应对?”
当兵的请,那还有好事?
广东。
军官一挥手,一辆轿车过来,军官打开车门,必恭必敬地道:
……
这人正是昨天前来算命的那个蓝大褂。
陆荣廷“呼”的一下站了起来:“你,你是谁?”
单以陆荣廷个人一次在越南溃科就亲手打死法国兵23人,抢劫财务无数,如果算起他手下的五千部众的战斗威力,给法国人的重创是不言而喻的。
一个一身戎装的人大步走了进来,年轻相士一看,怔了怔:“是你?”
林天龙淡淡地道:“算命,不过谋生之道,何足为奇?”
“你到底是谁?”陆荣廷的语气一下变得严厉起来:“林天龙,这里是广东督军府,我要杀个人如碾死一只蚂蚁!”
蓝大褂更是觉得奇怪:“为何?”
蓝大褂朝地上被打的“哎哟”叫唤的大沙煲看了一眼:“这么说他刚才说的也是此意?”
其中有一个诨名“大沙煲”的相士,逢人就破口大骂,先声夺人,倒因此生意滔滔,颇有名气。
一大队士兵冲了过来,驱散人群,来到年轻相士的摊子前,赶走了正在看相的一个老太太,一个军官上来,一个立正:
“林天龙?好,这名字够霸气。先生请坐!”
这里毗邻香港,颇是繁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