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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排长被骂的一声也都不敢哼,只能够笔直的站在那里任凭伍祥桢发泄。
“戚寿三?”高德光怔了一下:“他被人给替代了,据说什么调戏兄弟之妻,有亏袍哥举止。戚寿三本来是不肯的,说要拼死一搏,谁想到到了夜里,家里忽然冲进了十几个人,好家伙,清一色的毛瑟手枪那,戚寿三当时就傻了,次日便把自己的舵把子位置让了出来。”
前段时候,彭光烈的第二师莫名其妙弄了个私通熊克武的罪名出来,结果第二师被就地解散!
前面押着第二师的人,伍祥桢和老冯打了声招呼,这才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有人得罪了我们的伍旅长。”王恒岳笑着关好了门:“外面布置得怎么样了?”
“明白了……”
刘存厚沉默了下来,过了一会问道:“城北的戚寿三呢?”
“放屁!”刘存厚一声怒骂,把自己的参谋长给吓了一跳:“我那舅子,我最清楚,他的性格怎么可能自杀?啊?人才死,就把家给抄了,关的关,审的审,还有没有把我这个重庆镇守使放在眼里了?”
“镇守使千万谨慎啊!”这次高德广是真的被吓到了。
“老总,老总!”大堂经理慌里慌张的道:“冤枉啊,我们这里都是规规矩矩做生意的,哪里有什么乱党那。”
被点名的第二师的那个士兵吓的一个立正,急忙一溜烟的跑了出去。他的同伴却被伍祥桢的人不由分说的举枪押了起来。
伍祥桢一急,几个地方骂人的话都从嘴里迸了出来。
戚寿三眼睛亮了一下。高德光随即趁热打铁:“其实那王恒岳也没有什么可怕的,他现在正在各地弄什么重建家园,身边护卫不多,你的机会不少那。”
“谢谢伍旅长,谢谢伍旅长,这些给弟兄们买酒喝。”老冯掏出了几块大洋说道。
“不敢,不敢!”王辉海不容分说,站起身来硬把银票塞到了伍祥桢的口袋里,这才重新坐了回来:“王镇守使特别说过了,谁的钱都能少,就是伍旅长的钱不能少。再说了,自从伍旅长驻防重庆之后,这地方清静,我们的生意也好做多了,这可是伍旅长多得的。”
“伍旅长……”
“干!”
“你说他的舵把子丢了,他能甘心吗?”刘存厚慢吞吞的问了一句。
伍祥桢瞪起了眼睛:“老子已经和刘存厚说过了,让他管好自己的兵,怎么着,兵少了,实力减了,就纵兵到这里来捣乱?还把不把老子放在眼里了!”
“不过。”刘存厚冷笑了下:“派几个得力的人悄悄的跟着他,一旦等他事成……”
伍祥桢不顾王辉海的叫声,怒气冲冲的走了出去。
“镇守使息怒!”高德光急忙劝道:“外面只说舅老爷是自杀的……”
“不光如此啊。”高德光叹息一声:“袍哥的龙头大爷罗纶莫名其妙的在什么火并中死了,现在接替罗纶的是龙登杰,这人可是王恒岳的心腹!现在重庆城里的袍哥舵把子,都已经换了人了!”
谁想到他这句话不说还好,一说顿时又惹起了伍祥桢的怒气,上前“啪啪”两个巴掌:“老子打的就是你第二师的!你,让你们刘存厚到老子的第二师来领人!”
刘存厚也只是说说气话而已。
“怎么了?”马丁走了进来,指了指外面问道。
“说,只管说,谁他娘的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到这里来捣乱!”伍祥桢一瞪眼睛说道。
“伍旅长,前个月水灾,生意受到影响,不过伍旅长的分红那是一文不能少的,还请伍旅长收下。”
王辉海迟疑了下:“其它还好,只是……”
这么一来一去,自己莫名其妙就少了一多半的人枪。这个时候去打什么王恒岳,只怕还没有出重庆,就先被伍祥桢给解决了!
“这帮狗娘养的!”伍祥桢勃然大怒。
“哎,王经理,你这可就不对了。”伍祥桢面色一沉:“别人都是一年一分红,你这倒好,一个月就给我分一次红。前月谁的生意好?可你还是依旧给我这些钱,是不是瞧不起我老伍那?”
“ok!”马丁竖了一下大拇指:“全部布置好了!”
伍祥桢才刚下楼,看到几个第二师的士兵,在一个排长的带领下,正对着大堂经理在那不断的问着什么。
“干!”
王辉海叹了口气:“说起来呢,这重庆原本安定得很,可自从第四师变成第二师后,也不知道怎么的,这乱兵也跟着多了起来。前两天还有伙第二师的兄弟冲进这里,说他们中有兄弟病了,要在我这借个房间养病,我说你们生病了就去医院那,结果他们扬手就打。我没办法,只能开了个房间给他们住,又管吃管喝了两天,走的时候还封了个红包……”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