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守使还会看天象吗?”
王恒岳放下饭碗,“豁”的一下站了起来:“俞雷,俞雷!”
“抗灾!”王恒岳加重了自己的语气:“数月之内必有水灾!”
“不敢,不敢。”陈老汉长那么大,都没有见过王恒岳这样大的官,有些慌张。
军队需要粮食,老百姓同样也需要粮食!
“还有工厂,这是我们的命之根本,不许有一点损失!”王恒岳在那想了一会:“从现在开始,一切工作重点都要朝抗灾方面运转!”
王恒岳忽然把手一指伍潜龙:“你不是老念叨着水军吗?这次你给老子卖力些,水灾一过,老子一定给你弄艘炮艇来?”
陈老汉清了清嗓子:“其二,测水法,即以测土方之法,移而测水。具体做法是先在一个闸口,量好其深、阔尺寸,计算一秒能流过多少水,再算出一昼夜流出多少水,这就可以得出水流量了,大人,这样算法一丝一毫也都不会出错。”
还好媳妇说了一句,让自己灵光突现,不然几乎要把这事忘了。
“恒帅,有个姓陈的老汉来了,他说他略知一些抗洪办法。”
“来人!”
王恒岳点了点头:“我已经派人大量采购粮食、药品了。参谋长,天灾我们没有任何办法,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把损失降到最低了。”
听众一片惊呼,半信半疑。
好不容易把秦广成盼来,王恒岳一把抓住了他:“秦大哥,想方设法帮我采购粮食,多少都要!还有,我需要药品。中药、西药,你也大量给我采购。银子你先垫着,我转天就让人给你送来。”
“真的?”伍潜龙眼睛一亮。
“去,把秦广成给我请来!”
一觉醒来,问了下时间,洗漱了下,让人端来吃的,呼啦呼啦吃的正香,不妨边上马韵欣站在窗口,看着外面天气,自言自语说了句:“天上怎么一点云彩也都没有?”
王恒岳从来也都没有这么紧张过,秦广成点了点头:“放心吧,我能采购到多少就采购到多少!”
“哦?快请,不,我亲自出去接!”王恒岳急忙整了一下军装,亲自走了出去,把那个陈老汉迎了进来。
“川南镇守使王恒岳夜观天象,四川未来几月必是暴雨连绵,尔后形成水灾……”
“不错,这是从明朝就开始的死规定!”陈老汉点了点头:“而且,传水报的马在危急时踩死人可以不偿命。最后就是羊报,也和兵报同样紧要,不,紧急程度比兵报更危急。根据历史上洪水水位情况刻有道痕,如水位超刻痕一寸,预示下游某段水位起码涨一丈。当测得险情时,‘羊报’便迅速带着干粮和‘水签’,坐上‘羊舟’,用绳索把自己固定好,随流漂下,沿水路每隔一段就投掷水签通知。下游各段的防汛守卒通常在缓流处接应水签通知,并根据水签提供的水险程度,迅速做好抗洪、抢险、救灾等各项准备工作。‘羊舟’很独特,它用大羊皮晒干缝合而成,浸以青麻油,使之密不透水,充气后可浮水面上不易下沉,颇似皮筏。不过……”
粮食,将是灾难后的一切根本!
“还有呢?”王恒岳听的非常仔细。
“是!是!”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看到王恒岳如此急迫,俞雷哪里敢怠慢,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你说什么?”王恒岳忽然停下了筷子问道。
一片议论纷纷,不过这个时候的民众,还并没有把水灾当成太大的一回事……
王恒岳也发现自己这么说有些唐突:“恩,这个,我在美国时候学的天文知识,从天气情况预判断未来……算了,这个和你们说也说不清楚,总之一句话,四川必有水灾!我宣布,从现在开始把大部分精力投入到抗灾之上!”
……
“老人家,快请坐。”王恒岳恭恭敬敬地道。
“请赐教!”王恒岳认真地说道。
这可是恒帅说的,北京一有任何情况立即向其汇报的啊?
“快,快!”王恒岳一迭声地道:“发电回去,赶快发电回去,调集银子,从湖南、湖北、这些地方大量采购粮食。多少都要,把能够派出去的人手都派出去,有多少要多少!陆路、水路,走长江、走旱道,我不管什么方式,都要把粮食给我运回来。动作一定要快!”
“然后就是水报,水报和‘兵报’同样都是紧要的加急快报,这种汛情传递其紧急程度比兵报更加快捷。在长江上游到下游的堤岸都备上报汛的‘塘马’。当上游地区降暴雨河水陡涨时,遂将水警书于黄绢遣人急送下游,快马迅驰,通知下游加固堤防、疏散人口。这种水报属接力式,站站相传,沿河县份皆要好备良马,同时还备视力佳者登高观测,一俟水报马到,即通知马夫接应,逐县传到下游为止。而且塘马也有极大讲究在内。”
“一是用水则碑。从宜昌到重庆段有枯水题刻群十一处,分左右水则碑。水位标记左水则碑记录历年最高水位,右水则碑则记录一年中各旬、各月的最高水位。按规定,水位在一划上下时,无论高田低田都不会受灾;超过二划,极低田地受灾;超过三划,低田受灾,超过七划,极高的田地也会受灾。”
王恒岳心中大是惊叹,古人居然居然精妙的测量办法?又继续听陈老汉说道:
“比洪水还要快?”王恒岳怔了一下。
王恒岳默默点了点头……
“多找些民间的高人,请教他们过去是怎么防水灾的!还有你,伍潜龙!”
“说个屁,他这都督还能当个几天!”王恒岳心情不佳:“恩,去和伍祥桢说下,我就我乐山出了一些事情,急着要走,他在成都的一切花费都算在我的头上,重庆的事也拜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