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世凯的话或许也是在那演戏,又或许是真的……
马韵欣忽然堆起了笑容:“容姑娘,麻烦你转告一下这位马……马什么的小姐,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更何况是外国朋友?我家大人最是好客,这里但住无妨,想住多长时间都可以。这里的每一间屋子,你都可以随意的挑。”
“好,好,一定,一定!”
“老弟啊,我们既然都为恒帅做事,那也不是外人了。”俞雷陪着王庆露走了几步,开口说道:“不过老弟新来,对这的一些情况不太熟悉,在下倒在恒帅身边呆的时间长了,对恒帅脾气性格略知一二,老弟将来若有不明白的,兄弟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袁世凯吗?或者未必。
马韵欣白了他一眼:“你只怕心里早猜到了,她是法国署理成都副领事的侄女,大人是做大事的,一定要和这些人搞好关系。现在杜让的侄女在我们这,将来便有了许多便利条件……”
一口气问了那么多问题,好像要在老婆面前为自己辩解一般。
公祭后,葬于湖南会馆后院。
宋教仁被刺身亡的讣告一出,沪、宁两地的同盟会元老、国民党员,爱国志士,有男有女,以及日本友人,齐集医院门口,前来送葬。素车白马,送葬执绋,护灵导灵,人数约有万人之多,排成长行,但秩序井然。在哀乐声中,向湖南会馆进发……
果然,当俞雷的这话一出口,王庆露终于确定了自己心中的判断:
到了这个地步,王恒岳已经只会“啊”了。
“啊?啊!”
听见枪响,旅客纷纷躲避,你撞我,我碰你,乱成一团。刹那间刺客钻进黑影里不见踪迹。宋教仁黄兴于佑任一行也欲躲避,但宋教仁已中弹,几乎要栽倒,赶忙扶住铁栏杆,凄声道:“不好!我中枪了。”
看到了王庆露的样子,俞雷“哈哈”一笑:“我也只是随便说说罢了,槐昭千万不要放在心上,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同僚了,互相照应也是应该的。”
“国民党代理党魁宋教仁遇刺,要出大事了!”王庆露挥了一下手里的电报。
“槐昭啊,你是参谋,长在恒帅身边,与恒帅接触的时间也长,将来若有什么消息,请千万记得通知在下一声。”
看到王庆露步履匆忙的朝这走来,俞雷叫住了他问道。
“什么?恒帅已经知道了?”王庆露怔了一下。
“等等。”身后的马韵欣忽然拉了一下王恒岳:“她的姑父是法国署理成都副领事?”
此时上海车站已设有议员接待室,因为开车时间不到,宋教仁和送行的诸同志,暂至议员休息室,小憩片刻。10时40分,火车进站,已鸣笛数声,招客登车。宋教仁与黄兴、于佑仁等从议员休息室出来,并行至月台,向剪票口走来,旅客很多,乱哄哄地挤向剪票口!
王庆露渐渐有些明白俞雷意思了。
结盟,有了俞雷这么一个盟友,对自己是有利的。但这却是当领袖的人最忌讳的,一旦要被恒帅知道的话,会是一样什么样的结果?
国民党当时已经选举获胜,宋教仁死了,依然会有国民党的代表来做总理的,换一个火暴的黄兴来还更难摆平。袁世凯难道想不到这一点?
说到这容含雁自己倒先笑了起来:“玛格丽特说了,看大人您这里非常大,有很多房间,想就先借住在您这里。”
1913年2月,北京参众两院复选。国民党获392席,共和、统一、民主三大党仅得223席。
王庆露一时摸不清俞雷心里真实想法,敷衍着客气了几声,又听俞雷说道:“老弟什么时候有空,一定要到我那里去坐坐,我们好好的喝上两杯!”
天地良心,自己怎么想到都凑到一起去了?
三月二十日晚十时许,宋教仁由沪上启行。送行的有黄兴,于右任等。
转向了玛格丽特:“这个,你来荣县何事?要在这里呆多久?住在哪里?”
“哦……”俞雷不在意的“哦”了一声:“恒帅已经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