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好办,川军救巴塘,滇军围剿叛军,可现在尹昌衡迟迟不动,巴塘被叛军昼夜攻之,危在旦夕。”王恒岳脱口而出:“我的意思是,我们兵分两路,一路往巴塘而去,即便不能救巴塘,也能威慑叛军,救济巴塘川军。一路则扫荡盐井周边,尔后与巴塘形成呼应之势。”
年轻的骑士挥舞着战刀,带着那些勇敢的士兵冲了进来,最前面的他,勇敢的冲到了敌人的面前,舞动着手里的战刀,一刀就砍下了格列的脑袋!
“滚蛋!”格列用力一挥胳膊,推倒了神父。
“上帝,我们阻止不了他们,他们都是撒旦派来的恶魔。”玛格丽特痛苦地道。
“将军不避战,士卒不畏死,是为劲旅,四川有此人,是幸,恐怕旁的地方很难染指了。”殷承献也叹息一声:“成渝对立时候,此人雄踞地方,武力威慑,一丝一毫不肯让步,我原以为他此次不肯用命,没想到,没有想到……”
屠杀和鲜血让神父为之震惊,他不顾一切的一把抓住了格列的胳膊:“不,你不能杀害他们,我们都是上帝的子民,仁慈的上帝不允许看到这一切的发生!”
“我的上帝啊!”一声惊呼,一个美丽的外国女孩跑了过来,一把扶起了神父。
王恒岳战刀朝西面一指:“平叛西藏,格杀勿论!杀!”
“阿瑞斯?”年轻的骑士怔了一下,随即大笑:“你说的是那个宙斯的儿子吧?我不是什么宙斯的儿子,我是王恒岳,独立混成师师长王恒岳!”
“杀!”
“听说百里兄也去了王师长那,可喜可贺。”蔡锷忽然说道:“百里兄世之大才,得此人则前程不可限量,可惜两赴东北,遭人嫉恨,非但无功而返,反而还险些遇害。今番好了,王师长求贤若渴,百里在王师长麾下,何愁本能一展胸中报复!”
这是个大约十八、九岁的金发女孩,很美,与中国女孩的美完全不用。她很显然是刚刚才来西藏的,皮肤根本没有受到侵扰,看起来是那么的细腻。两只蓝色的大眼睛里,此刻闪现的是痛苦和愤怒。
在这座天主教堂所在的村子里,只为让人惊讶的一点,几乎一大半的人信奉的并不是藏传佛家,而是与西藏格格不入的天主教!
在大多数人眼里,藏传佛教是西藏唯一的宗教,但在1855年的时候,一位法国传教士却通过与当地政府的交易,换来了修建教堂所需的地皮与水源,并兴建了一幢足足占地有六千平方米的天主教堂。
村子得救了,上帝的子民们不用再受到恶魔的屠杀了,亚尔德神父不断划着十字,感谢着上帝。
蔡锷面色凝重:“他把实力看得重,名头看得虚,都督位置说让就让,军事参议院议长也久久不去上任,独立混成师被他打点的兵强马壮,这样的人是枭雄。可在民族大义上,他却一点也不含糊,亲临战阵,不惧生死,又是大大的英雄。看不透,猜不透这个人那。王恒岳那,王恒岳那……”
王恒岳也显然没有想到,在藏地的村子里居然会出现一个天主教堂,还有一个外国神父和外国女人。
王恒岳翻身上马:“独立混成师,集合!”
“好!”蔡锷大喜:“王师长忠心为国,不避生死,此国家之幸,国家军人之荣!王师长,盐井周边就拜托了!”
蔡锷微微点头:“我也正是这么想的。只是……”
“谢谢你的援助,上帝赐福于你,将军!”
“巴塘见,王师长!”
王恒岳点了点头,我倒还想把你也拉过来,可这不太可能。你蔡锷是都督了,我不过是个师长,哪有让一个都督听师长指挥的道理?勉强把这心思按捺下去。
蔡锷长叹一声:“若中国军人人人都像王师长这般为了国防不计生死,抛弃成见,团结一心,那西藏又焉能一叛再叛?如今民国初立,大总统新即位,正是你我军人一展国家威严,廓清地方,重振中国雄风的时候。王师长此来,蔡锷铭记在心。”
“杀!杀!!杀!!!”
王恒岳再不迟疑:“蔡都督,巴塘见!”
如果和她上床,一定别有风味,格列心里想到。可惜叛乱之前,上面再三说过了,不准动外国人,以免引起纠纷,失去列强帮助。
玛格丽特出神的看着这个年轻的骑士,然后很确定的告诉自己:
叛军们乱了,他们在战神他和士兵的攻击下,狼狈的逃窜,嘴里不断发出惊恐的叫声。
“都督!”一名滇军士兵匆匆奔来:“盐井西面出现叛军踪迹!”
亚尔德神父觉得一定要表达一下自己的感激:“王将军,夜晚就要到了,请您和您英勇善战的士兵留在村里一个晚上,保护这里的村民,我很担心叛军还会再来。请放心,您和您的士兵在这里会得到最隆重的款待!”
“不!”神父和玛格丽特一起绝望的叫了出来!
又是一阵惊天动地的吼声传来,但却不是来自于这些穷凶极恶的叛军嘴里传来的!
蔡锷随即把话转到当前局势上来:“叛军围攻巴塘甚急,王师长以为这仗该如何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