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法师再强,也不可能与一个位面的本源力量抗争啊。”杜兰德满嘴苦涩的味道,因为他自己就是最好的例子。
受到神袛攻击的位面……
如果这一说法为真,那么如今的杜兰德都比梭罗高出一个小境界!
如今,虽然杜兰德没有被位面压制逼疯,性格却不可避免地受到了相当程度的扭曲。
然而对方说这话时叹息般的语气,又让杜兰德心中一沉。
如果有人问杜兰德,森德洛战力最强的神袛是哪一位?
“呵呵,名字是梭罗的战斗法师不少……”那人微微一笑说,“不过,习惯始终闭着眼睛的战斗法师,似乎就我一个,预言者之名不敢当,我只是有一双和你们不太一样的洞察之眼罢了。”
“真正的正事?”
“等、等等!”
若非自己突破血脉境的时候,觉醒了“元素抗性”这一血脉力量,很可能已经被位面之力给活活压死了。
这是一个无法恨的人,所以杜兰德心中好像憋着一团火,无处发泄,渐渐化为一股极端暴戾的情绪。
那些七彩色的光影不见了,杜兰德晃了晃脑袋,视线又恢复了清晰,脑海剧痛也消失不见。
那人被杜兰德如此顶撞,居然也不生气,他似乎笑了笑,然后自顾自地说下去,想在自言自语:“当初,在马努斯斩杀巨龙领主之后,就涉及到一个关键性的问题,那就是如何处理这个位面。当然,撤离是必然的选择,毕竟这个位面已经不适合征服了,不过如何撤离却还有讲究,比如……”
没人能说清他到底是什么境界的战斗法师,据说七元素神袛中的一位,曾经十分隐晦地暗示过:“若以传统标准来划分,也就是以元素水晶中的能量来衡量,那么梭罗只勉强跨入了半神的门槛。”
这一刻他什么都没想,但之前搜集到的所有情报与信息自行在他脑海中彼此拼接,最终形成一幅清晰的画面。
不过转念一想,就明白了这一选择背后的道理。
那人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话锋忽地一转,轻描淡写地说,“还没有自我介绍呢,我和你一样也是战斗法师,你就叫我梭罗吧。”
预言者梭罗之名,也由此而来。
在马努斯伤到位面规则的情况下,战斗法师们不可能继续入侵位面,因为每一个进入位面的战斗法师都会像杜兰德一样,承受位面压制之力。
只好耐下性子,认真地听下去。
杜兰德重新锁定了那人,极度糟糕的心情让他的语气变得不善起来:“还有什么正事?!我已经知道了我想知道的一切,我还管他娘的什么正事!!”
否则的话,意志再坚定的人也会被逼疯。
杜兰德沉住气,冷静地问:“那么,不保留传送门的话,又怎么说?”
但其他非战斗法师的人类职业者,或是其他非人异族,依然可以进入位面而不受位面压制之力的影响!
“我……其实倾向于前者。”那人叹了口气说。
回想起在森德洛的那些日子,曾经的自己是一个充满阳光与正能量的有为少年。
听到这句话的内容时,杜兰德难以抑制地激动了一下,若是真有一个传送门得以保存,那就是一条最稳定可靠的回家之路!杜兰德甚至可以把安德丽雅、水晶、薇薇安、肯特这些身边的人统统带到森德洛去。
当务之急是想办法回森德洛,这就要看当年战斗法师们撤离时有没有留下传送门了。
当初杜兰德长期混迹在牧者之城,喝酒斗兽摔跤赌博,又答应皇后担任暗车,每隔一段时间就进入牧场,杀戮异族——这些举动都是为了发泄。
听到这句话,杜兰德脸色连连变化,已经隐约猜到对方要说什么,声音嘶哑地问:“如果攻击的话……会怎么样?”
马努斯当年与巨龙领主战斗,波及位面规则,直接导致了力量规则严重受创,这毫无疑问触犯了“神袛不可攻击位面”的禁忌!
杜兰德大概会说青色愤怒马努斯,或是极冻审判巴尔巴辛……可能会有很多答案。
杜兰德很想直接开口问“到底有没有留下传送门”,但他有种感觉,大殿前那人一定不会直接回答这个问题。
杜兰德瞬间脸色一凛,仿佛被一头冷水当头浇下,快要失控的无名怒火立刻被冻成了满地冰渣。
好在梭罗很快就重新闭眼。
但很快,他的脸色就凝固了。
杜兰德认真地看着对方,诚恳地说:“很想,非常想。”
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九十九年战争中,马努斯伤到了位面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