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
那名官眷的尴尬缓解不少,然因白寰身份的关系,其不敢同其过分攀谈,只得说:“您若是喜欢,便拿去尝尝吧。”
“我也不敢贪多,一块便可。”白寰象征式地拿了一会,适才回头望着前方,道:“给老国公夫人请安。”
略微地屈膝,是对长辈的礼仪。
然没有普通的官眷恭敬,令人怀疑她的身份。
“这位是……”老国公夫人不常出门,故作一副不太了解外界事物的模样。
这副装模作样的态度一出,周遭便有人替她解答了。
“这位是昭平候府的新夫人,已故侯爷的新妇。”主位旁一位美艳的夫人低语一声,似是一句不经意的提点。
“哦哦,想起来了。”老国公夫人后知后觉,恍然间道:“当初办宴的时候,你婆母唤老身去来着,但老身当时身患顽疾,无法亲自前去,只得让老身的儿媳们前去了。”
语毕的同时,她侧目看身侧两边的妇人们,其一左一右各坐一人。
右边是适才出言提醒的夫人,其佩戴华丽非常的头面,一袭粉色娇艳的裙面,全然不似而立的年纪。自古以左为尊,左面的夫人佩戴翡翠点式,一袭显老的紫色裙面,其上的刺绣一瞧便知价格不菲。
白寰并未被奢华的装扮吸引,她更在意老国公夫人的那句话——儿媳妇们!
众所周知老国公只有一子,自出生后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不说,还把偌大的家业拱手奉上,现已是世子的爵位了。
至于他的妻子,亦是大学士之女陈氏!
其多年无所出!后世子有娶一平妻夫人白氏,后接二连三的连生三子!
使得那些说世子爷宠妾灭妻的人家全部闭嘴。
现不是国公府世子的嫡妻,却也胜似嫡妻,其享受一切主母应有的权利。
再看陈氏,似是家中的隐形人一样,婆婆不喜,丈夫不亲,还无子女傍身,真是可怜可悲。
“这位姐姐瞧着眼熟,我好似在哪里看见过。”白寰的视线落在陈氏的身上,做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这是要讨好陈氏吗?
见此情景,周遭的夫人们全都嗤之以鼻,谁人不知陈氏就是家中的摆设,同其交好,还不如巴结白氏来得快些。
然谁承想,白寰的下一句话落地,便足以所有人咋舌了。
“您是王先生的手帕交吧,我有幸同师父见过您一会,曾听闻你凤采鸾章,尤为出众的。”
王?王先生?
回想日前,京中曾有传闻尚书嫡女江凌月同白寰是师姐妹的事闹得沸沸扬扬。
现下再一提王先生!
难免叫人浮想联翩。
陈氏原是一副与世隔绝的样子,似是发生什么都同她无关一样,然待听见王先生这几个字后,瞳孔一亮,上下打量白寰一圈,道:“我记得你这丫头,应是王姐姐的小徒儿,当时还同我讨得一玩应去的,现如今竟这么大了。”
她所言乃是白寰幼年的事。
那时王知念先生还在京城,时常带着徒弟们去各家游玩,当时曾去过陈氏那里。